郭氏沒來得及捂住崔幼寧的嘴,隻聽崔幼寧嘶喊道,“皇貴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那封信,那是我大姐姐私通外男的證據啊!”
我的癢癢藥發作時間短的很,崔幼寧現在身上已經不癢了,但還是微微發著抖,想來是剛剛的嘶吼費了她很大的力氣。
她這是...臨死了還要拉個墊背的嗎?
我姨母眉毛微微挑起,看向崔幼薇,“崔大姑娘,這事兒你怎麼看呢?”
崔幼薇起身向我姨母行了個禮,一舉一動挑不出半分差錯,“回皇貴妃娘娘的話,臣女的二妹妹說的那些,臣女一概不認。”
話說完的時候,崔幼薇稍稍停頓了一下,倒是有一副心虛的模樣,這讓寧貴妃逮住了機會,於是寧貴妃道,“崔大姑娘既然不認,那皇貴妃娘娘看看這信又有何妨?我家寧兒素來直言直語,不會說半句謊話。”
聞言,崔幼薇的肩膀小幅度的抽動了一下,倒真像是被寧貴妃窺破了心思似的。
我姨母輕蔑一笑,打開那封信紙,剛看了個開頭,她便隨意的將信紙丟下,看向了我,“月兒,來姨母這裏。”
轉頭,她又吩咐道,“張德全,去拿筆墨紙硯來。”
沒有人知道我姨母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乖乖的走到我姨母跟前,依她所言,拿起筆寫了幾個字。
我姨母摸摸我的頭發,“這幾個字便夠了,停下吧。”
寧貴妃有些按耐不住的問道,“皇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我姨母派張德全,將崔幼寧呈上來的信紙和我剛寫下的字遞給寧貴妃。
寧貴妃一看,便有些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這信竟然是鴻安郡主寫的?”
我這時才明白我姨母剛才那番舉動的意思,原來這封信是我寫給崔幼薇的,那也就是說,我就是崔幼寧口中的奸夫?
我按耐住翻白眼的衝動,隻道崔幼寧簡直是愚不可及。
崔幼寧搖著頭,“不可能!這信上分明是男子的字跡,怎麼可能出自徐霜月的手!?”
我姨母抬眼看向張德全,張德全立刻了然,給了崔幼寧一個不輕不重嘴巴子,“崔二小姐,怎敢直呼鴻安郡主的名諱呢?小心禍從口出啊。”
崔幼寧捂著臉,小聲的咒罵,“閹奴,你竟敢打本小姐!本小姐的父親可是...”
“啪!”
這次不用張德全動手,郭氏率先扇了崔幼寧一巴掌,然後將她按進懷裏,不準她再吱聲。
“是臣婦管教不嚴,還請皇貴妃娘娘恕罪。”
郭氏聲音顫抖,她是真的疼女兒,但是也是真的溺愛女兒,不然也不會把崔幼寧養成這副無法無天的模樣。
如今釀成大錯,實在是悔之晚矣。
我姨母冷笑一聲,“那看來也不用等年後了,張德全,今日就派幾個嬤嬤把崔二小姐送去太妃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