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陽捂著被砸到的顴骨,站了起來,隔著一個教室對著白以歌吼道:“你**,有病是吧,是不是欠打!” 白以歌氣得眼淚水開始外溢:“你才是有病!你在我位置上幹了啥子!”“你個*人!老子就是要弄你!” 侯陽大步向白以歌走過去,卻被突然站起來的王亦霧拉住,並質問他說:“你幹啥子了?” 他甩開拉住他衣服的手,說道:“收拾她的!怎麼了嗎!”
蘇子陽第一個衝到白以歌的位置上,緊接著張禮質朱清等人也跟著過來了,蘇子陽開口道:“侯陽!你太過分了!” 教室裏麵其餘的人開始伸頭張望,小聲議論。侯陽高傲的仰著下巴,雙手叉腰,說道:“咋子嘛?死同性戀!不安逸就來打老子噻!” 蘇子陽開始擼袖子,看樣子是要打架,張禮質迅速拉住他的胳膊,並搖著頭。侯陽繼續尖酸的挖苦著他們:“哦喲,不敢啊!之前不是那麼凶的嘛!還不是被老子們打安逸了!” 朱清開口打斷他:“侯陽!你的行為太惡劣了!這事情我要反映到班主任那裏去!” 白以歌穩了穩情緒,小聲對朱清說著:“算了,這事情不要鬧大了,等會兒我把位置上收拾一下就是了。” 然後開始借紙擦拭位置上的紅墨水,鍾雨拿著一大團紙走過來,幫著她收拾課桌。
王亦霧推開侯陽,走到了過道的中間,望著兩方,說道:“這個事情就這樣,侯陽,這次是你沒做對,跟她道個歉然後自己回位置去。” “關你**的什麼事啊,在這兒裝老大!”看樣子,侯陽十分不服氣。白以歌站直身體,盯著王亦霧說道:“我不需要他的道歉,但是王亦霧同學,如果你還念著之前幫助你學習的情分的話,我希望你認真思考一下人生,不要和他們待在一起。”
上課鈴響起時,白以歌勉強收拾幹淨了課桌,但是書上和桌椅板凳上的淺紅色印記卻怎麼擦都擦不幹淨。
後麵的兩天,差生五人組包括教室裏麵的同學一直挺安靜的,甚至有的任課老師都會在講台上打趣道:“你們班今天好怪啊,怎麼這麼安靜。” 兩天之後,學校開始放五一勞動節的假期。
李芷假期的時候回到了城裏,想著買一些夏天換季的衣服。碰麵當天,白以歌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芷,而李芷晚上回家之後,就給陸淼打了電話。晚上十點多,白以歌聽著音樂,仰躺在椅子上,麵前的書桌上放著翻開的厚詞典,風兒輕輕吹,吹起窗簾,吹起書頁。手機突然響起,她拿起一看,是許遲。她很納悶,因為許遲從來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她定了定有點慌張的心,接通了電話:“喂?”
許遲:“嗯,是我。”
白以歌:“我知道是你。”
許遲:“嗯....你睡覺了嗎?”
白以歌:“還沒有的,在翻譯一篇英語文章,題目是What I have Lived for,翻譯過來就是我為何而生。”
許遲:“是嘛,聽陸淼說你們班上有幾個小混子嗎?”
白以歌:“嗯?”
許遲:“如果你想的話,我明天就叫上修車廠的兄弟去守著,找機會把他們收拾了。”
白以歌:“許遲!你怎麼是這樣!我非常厭惡混混!我一直都不了解你,但是你現在跟他們一模一樣!”
許遲:“你說什麼?我一直很想了解你靠近你,你給過我機會嗎?你為什麼要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來評價我,我們第一次在火車上見麵的時候,不是能夠相處得很好嗎?”
白以歌:“我.....”
許遲:“我知道,是我們相處得不夠,我們慢慢來。”
白以歌:“對不起,我過不了我心裏的坎,你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發短信了,我不會接也不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