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傳來,許寬警惕的放下筷子,和桌子上的人一個對視之後,許家嫂嫂就抱著孩子進了房間裏麵去了。許滿把門拉開一個縫,入眼的是一件灰色的外套,白色的內搭,肩膀兩條黑色的書包帶子,一副大學生的打扮,他順著往上望,鴨舌帽下麵一張笑臉。“二哥!” 許滿猛的拉開門,衝上去抱住了他,五六年未見,心中的思念早已按不住。
許寬也跟著站了起來,滿臉的震驚之後,手腳慌亂的將許遲迎進了屋子裏麵,邊拿碗筷邊喊著許家嫂嫂,她抱著小孩小心開門。“啊呀啊呀~” 她激動的喊出聲,她懷裏的孩子咬著手指瞪著大眼睛看著許遲。他盯著這個小孩,驚喜的轉頭看向許寬,隻見他輕輕點了點頭。
飯桌上,許遲抱著孩子小心翼翼的喂著飯,放在包裏的手機亮了又亮。“二哥你回來了之後就不會走了嗎?” 許遲沉默沒有說話,許寬跟著開口:“你反正那邊營生也沒在幹了,就不去那邊了哦,我們一家人好好在這邊生活。” 他沒有接話,飯桌上突然寂靜下來,他懷裏的孩子突然鬧騰著不吃了,許遲把她輕輕放下了桌子,看著蹣跚走向嫂嫂的孩子說道:“對了,孩子全名是啥子啊。” 許寬接話道:“小名就是小米,大名叫許興米,也就是圖她每天高高興興的,吃喝不愁的。”許遲點點頭,幾人也就順著孩子的話題繼續聊了下去。
吃完飯之後,許遲站在窗邊,外麵陰沉沉的刮著小風,小米搖搖晃晃的過來抱住他的腳,他蹲下來溫柔的撥開她額前的碎發,他嘴邊帶著淺淺的微笑,心中一股暖意蕩漾開來。嫂嫂過來把她抱走,手裏比劃著說她要午睡了,不然下午沒精神就想睡覺。許遲點點頭,站起來對著窗外深深呼了一口氣,撥打了白以歌的電話。
“你幹啥子去了?還不接我電話?” 對麵傳來白以歌的怒斥,“你說話啊!你突然消失是幹嘛?”許遲咽了咽口水,“對不起,我.....唉,對不起。” 對麵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啥子都不告訴我,每次都是突然消失,那我算啥子!我....” 電話那邊傳來了她的哽咽聲,緊接著就被掛斷了電話。他一次又一次的撥打過去,但是都被掛斷,最後打過去結果關機了。他一下子迷茫了,他迷茫自己的未來,也迷茫他和白以歌兩個人,他不是沒有想過和她有個可愛的孩子,組成溫馨的家庭,但是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阻撓他,你行嗎?
晚上,天空開始下著小雨,風中夾著冷氣,白以歌倚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川流車息,紅黃的燈光一閃一閃,她止不住的發抖。當晚,她又開始發燒了,嘴裏稀裏糊塗的說著胡話,她難受極了,恍惚間好像看見了許遲,她輕輕喊著他的名字,但是他越走越遠,她害怕極了忍不住大喊,卻突然彈坐起來,頭上汗水淋漓,她忍不住呼一口氣,還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