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結束之後,一行人匆匆又趕上火車往雲南走,隻不過這次沒有了許遲。一路上李芷都沒有開口問關於他的事情,幾人說說笑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他們望天便說雲,見水便談魚,望著山野之間越來越黃的樹葉,白以歌感覺到了無比的自由與輕鬆。
一路顛簸,三人在開課前一天晚上趕回了住處。白以歌一路上都在想象待會該怎麼麵對許遲,她想了許多畫麵,他或許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不說話,或許正端著飯菜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亦或許會哭天喊地求她原諒。不管哪一種她最後都會原諒他,因為她明確著自己是喜歡著他的,她願意無條件包容他。
但是實際上發生的事情,讓她無法遏製自己的暴怒,因為房間裏麵他的東西全部都沒有了,他又消失了,但是這一次是他第一次主動消失。
嘟嘟聲響過之後,對麵傳來了對方正忙的回答,白以歌忍不住落淚:“陸淼,你說他怎麼這樣?我雖然反應得慢,但是我一直在找他,我從家裏找到了這裏,他憑什麼.....憑什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陸淼坐在沙發上強忍怒氣,李芷在一旁碎碎念:“他這個人真沒得心!” “他一走了之多自在噻!”“你的真心對他來說好不值錢!” 陸淼猛的一拳打在沙發上麵,嚇得李芷住了口。
“你莫一直在這裏鬧誒!”他不耐煩的說著,“許遲是啥子人我了解,他之前頂替他哥哥留在大皇宮就曉得,他責任感還是有的,他突然走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這些話一下子惹惱了李芷,她一陣輸出:“我鬧?你自己看看是不是這樣的,他人呢?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又被綁走了?那這綁匪還多有人情味兒嘛,衣服都幫他收拾了!”
屋內吵吵嚷嚷,屋外涼風蕭蕭,白以歌望著外麵翻湧的人潮,閃爍的燈光,一股無力感上湧,她感覺好累,她不想再去找他去奔向他。
她站著打了個冷顫,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轉身進了廁所。一陣水聲之後,她抬頭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額前碎發被水打濕粘在兩側,整齊的眉毛,亮晶晶的杏眼紅彤彤的,略顯遲鈍的圓頭鼻,尖尖的下巴。她忍不住又悲傷起來,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夠漂亮嗎?“不對不對,我怎麼能這麼想,我就是我,他嫌醜就自己走!” 她又潑了幾潑水,拿毛巾擦了擦,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堅定的說道:“白以歌,瀟灑點。”
她隨意走到沙發邊,“大家收拾起睡覺吧,明天該上課的上課,該開店的還是要開店。” 說完就進了房間,陸淼和李芷互相對視一眼後,陸淼起身走向了白以歌的房間。
一盞昏黃的床前小台燈散發著暖洋洋的光芒,屋內安靜又柔和,陸淼坐在床前凳上,說著:“小白球,沒事的,我們好好讀書,後麵就回家去,這裏不是家,心不安。” 白以歌點點頭,盯著被風吹著亂動的窗簾說道:“夏天結束了,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