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涼,到底是鎮上的高粱酒,兩杯就讓許滿暈暈乎乎的找星星了,幾人笑著調侃著他:“我們這兒這個酒喝不到三碗,是直接娶不著媳婦兒的哦。” 他喝這個酒喝得上頭了,高興得很:“我才不想娶媳婦,我就想跟我哥哥我嫂嫂在一起一輩子。”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他還是小孩兒,他卻認認真真的說道:“我沒有喝醉!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我就知道是我哥哥供我讀書,是他們讓我能夠好好的長大,我.....我都知道!” 許滿話裏話間都帶著哭意,許遲看他有點失控,對著白以歌示意,兩人把他連拖帶拉的送到了屋裏。
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在收拾桌子了。鄉下人家娛樂少,吃過晚飯就弄著要睡覺了,陸淼搬來搖搖椅,李芷抱著孩子躺在椅子上一搖一搖的,到底是初夏,晚風帶著絲絲涼氣。
陸姨不放心的站在二樓喊道:“芷兒,把娃兒抱回來,莫冷到了。” “誒!好!” 她拍了拍因為自己大聲講話而嚇到的孩子,然後對著坐在旁邊剝花生吃的白以歌說道:“走吧,晚上我們一起睡,說點話。”
許遲跟著就要起身,卻被陸淼喊道:“回去了嗎?看樣子今天晚上我們兩個要擠一擠了哦。” 許遲扯出一個笑臉,點點頭。眾人散去,隻留下空蕩蕩的院子。
陸淼隨便收拾了一個側屋,裏麵堆著不少的雜物,好在是夏天,直接鋪上涼席,拿上兩床被單就可以睡覺。陌生的環境讓許遲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帶著陸淼也遲遲無法入睡:“我說你翻過來翻過去幹啥子誒,睡不戳哦?”
良久的安靜過後,黑暗裏傳來了許遲的低語:“有點。” 不一會,他翻過身平躺著看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又開口道:“以歌這個病多久發的啊?” 陸淼帶著困意打了個哈欠:“小時候就有了。” 他打完哈欠之後像是來了精神,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小時候的事情。
陸淼小時候調皮得很,有著自己的小隊伍,白以歌又老是跟著他屁股後麵跑,他早就想甩開她去玩了。有次放學之後,他明明知道白以歌跟在他後麵,但是跟著幾個小夥伴左繞右繞的甩開了她,那個時候她才五歲。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她這才知道迷路了,她跟著大路亂走,一邊哭一邊走。早年間流竄犯出沒得多,這時有個叔叔說可以帶她回家,她害怕極了,哭喊的聲音更大了,卻被捂住了嘴抱著扔上車子裏麵。
許遲突然打斷他的話,問道:“是麵包車嗎?”
陸淼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許遲說道:“我記得這個事情,麵包車血案。”
陸淼歎口氣,繼續說道。是啊,還好車子在鎮上歇停了一晚上,到底是孩子的哭聲惹起了注意,警察抓捕行動過於倉促,領頭隊長就是一個愣頭青,直接激怒了那些罪犯,追捕的過程,車上一直在丟小孩的屍體。
最後兩個人棄車而逃,車子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一個勁的往河裏開,好在有洗衣服挑水的市民,看情況不對就立馬跳水救人了。這次案件一共死亡5個小孩,留下活口3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