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突然開口:“後來呢?抓到那些人了嗎?絨花現在在哪兒?”
陸淼靜靜回答道:“那兩個畜生抓到了,判了死刑。絨花....她...也死了,她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撞死在了岩石上。”
許遲心裏悶悶的,他見慣了心狠手辣之人,他也一直以為白以歌是陽光下的水仙花,但是她卻是開在爛泥中的野玫瑰。心中異樣的情緒開始發酵,他想擁有她,保護她,這朵開在他心巔的玫瑰。
旬日高升,陽光撒在窗戶上,白以歌是被喊醒的。早晨的空氣中帶著泥土清新的味道,白以歌伸著攔腰走到院子裏麵享受著初夏的早陽,許遲在院子外麵,拿著手機表情嚴肅,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她邁著步子往那邊走著的時候,他似乎有感應般轉頭與她對視,她張著迷茫的眼睛順著光芒往他那裏走過來,輕柔得像一陣霧氣。
他忍不住對她笑笑,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他張口準備說話的時候,她卻好像看到了什麼而略過了他,他驚訝的看著她,隻見她走出院門往自己家門口走著。
院門口的大樹下,她走在這裏就停止了,夏天的大樹茂密又陰涼,她盯著大樹一動不動的,許遲以為她不知道自己跟著她的,卻不曾想她突然開口:“你看到了嗎?這有兩個小孩,他們說他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許遲看著空蕩蕩的樹下,正逢一陣風吹過,吹起她散開的頭發,看著她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他心抽動了一下,酸澀之意湧出。他拿出手機假裝給警察打電話:“喂?公安局嗎,我們這邊有兩個小孩走丟了,你們來接一下誒.....哦哦好.....要得。”
他順手掛斷電話,卻看見白以歌冷漠的表情:“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報警,而且現在這裏也沒有小孩對吧。” 許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覺得背後有點發涼,不遠處陸淼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小白球!喊白奶奶他們過來一起吃早飯!”
“誒!來了!” 她頭都不轉的回應了陸淼,緊接著留下一句:“你覺得我很可笑是吧?” 不等他回答,直接就繞開他就離開了。許遲呆愣愣的凝視著她的背影,又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去找李醫生拿到她的病曆,兩天之內送藥過來。”
吃過早飯,白以歌閑來無事,打理起房間來,小小的房間裏麵灰塵四起,在陽光下翩翩起舞。許遲靠在門口守著她搬出衣櫃裏麵陳舊的書籍,一陣灰塵激起她的一陣咳嗽,他連忙走近牽起她的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摟了起來。
陽光之下,藍色的信紙卡在發黃的書葉中那麼明顯,許遲一眼就看見了。他把咳嗽的白以歌拖到窗邊之後,彎下腰就撿起來了那封信,她瞟了一眼那封信,小時候的事情開始往腦袋裏麵湧來,她伸手去搶著那封信,混亂中她的下巴磕在了許遲的手肘處,疼得她冒出了眼淚。
許遲急切的捧著她的臉,湊近了去看她的下巴,手上的臉蛋開始發紅發燙。等他抬起頭與她對視的時候,眼中柔絲千轉,陽光灑在她的頭發上、眉毛上、睫毛上,雙手中的人正閃閃發光的、安靜的待在他的手掌中。
他想親親她的光潔額頭、她閃亮的眼睛、她乖巧的鼻子、她紅潤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