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屋子裏的東西都裝好帶出來,放一把大火,最好能把這裏都燒了。”楚袂說道。
看著熊熊的大火,楚袂眼底泛起笑意。
“老大,怎麼還得放火啊,咱們本身累的夠嗆,還有空在這裏玩火?”李放放完火舉著火把牢騷滿腹的說。
楚袂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繼續盯著那火裏的場景。
“你閉嘴吧!這穀裏透著古怪,藍思童的親衛都死了,他卻沒在,你不覺得奇怪嗎?”
楚袂欣賞的看著裴謙,也隻有裴謙能理解他要做什麼了,指望李放那腦子千年萬年是指不上了。
火燒了一陣 ,旁邊的飛鳥走獸也堅持不住紛紛逃散。楚袂冷笑著看著大火。
忽然!從火裏竄出一個人來!他身披一床被子不顧一切的向外衝。
那人剛衝出火場就被守株待兔的於謙帶人抓住了。楚袂看著這個個子矮矮的男子,男子亦是目露凶光的盯著楚袂。
“走狗!以為這樣你主子的江山就穩了嗎?”矮男子冷笑著說。
“無知的蠢貨!藍玉隻是功高蓋主,遭到猜忌才被殺。沒想到你卻幫他坐實了罪名,你才是一條好狗啊!抓起來!”楚袂隻是斜瞟了一眼那藍思童恨恨地說。
畢竟,他母親一族也是被這件大案牽扯的家破人亡。
“老大,可以收隊了,弟兄們損失慘重,這裏不宜久待。剛才那些刺客逃走了一些,可能還會再來的。”裴謙在一旁小聲的說。
楚袂又看了看手裏的那塊令牌,深邃的眼眸裏透出!王複道!看來自己的忍耐在別人眼裏竟成了懦弱了。
“大人,已經派人送那些女子回家了。還有,這是一位姑娘給大人的。”那錦衣衛小旗把一個精致的黃色吊墜給楚袂。
楚袂接過那個吊墜,是塊上好的和田玉,應是皇族飾物。那女子果真是女真族公主無疑。
“老大,她看上你了。”李放湊上來說。
“你哪隻眼看見的?”楚袂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上馬走了。
“還不信!女子給男子吊墜不是看上你,難不成是讓你佩戴著”的?什麼情商?”李放著楚袂瀟灑的背影說。
“就你情商高,你還能幹點別的嗎?把藍思童押上囚車,不要大意,這廝狡猾的很。”裴謙看著李放說。
“又是我幹活!你去幹什麼?”李放不服氣的說。
“去給老大出謀策劃,你去?”裴謙笑著說。
李放聽了,嗤笑一聲轉頭領著人把藍思童押上了囚車。
西北驛站,一處泥土牆磊的三層小樓在風沙中矗立著。此時,在驛站的門前卻站著兩隊禁軍侍衛!
“老大,朝廷來人了!莫非也是為此事而來?”裴謙在楚袂的一旁小聲地說,
楚袂冷笑著看著那些禁軍:“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這一行真是收獲頗多啊!我倒是看看還有誰跟咱們搶飯碗!”
楚袂他們的馬剛剛走到驛站的門口。一個身穿素色衣裙的女子酒向著他跑了過來。
“老大,這又是誰啊?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啊?”李放有趁機湊過來問。
楚袂也在靜靜地看著飛奔而來的女子。一會兒,楚袂看清了來人,他也飛快地跳下馬朝著女子跑過去。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這還是老大嗎?他不是討厭女人嗎?這怎麼還抱上了?”李放看著那女子笑著撫摸著楚袂的臉,他又想起了京城那位大妹子,唉!得有多傷心啊!
“你什麼眼神啊?這不是楚三小姐嗎?老大的姐姐!她怎麼來了?”裴謙說著又疑惑道。
“昭兒,你沒事吧?可把我擔心死了!”楚鑲兩手摸著楚鑲的臉,這細嫩白皙的臉現在卻變得如此粗糙,她弟弟定是受了許多苦,想到這裏,楚鑲就開始哭了。
“姐姐,你別哭,怎麼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家裏出事了嗎?”楚袂緊張的用手給楚鑲擦著眼淚,如果說這世上除了他娘以外,楚袂還在乎誰?
那就是楚鑲了,畢竟楚鑲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然,他爹也是。楚鑲聽到楚袂問家裏的事,哭的更傷心了!
“你們兩個人在一幫糙老爺們麵前摟摟抱抱,哭哭啼啼的,合適嗎呢?這裏沒有屋子讓你們敘舊嗎?”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來。
楚袂聽了,冷眼瞧去,吳素一身白衣,站在驛站大門前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