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它去吧,我的傳聞還少嗎?還有人說我是女扮男裝呢!千葉,我要的消息來了嗎?”楚袂對自己的傳言並不在意。
“閣主,這是佘家的情況。佘家確實不止一個兒子,來的是四姨娘的兒子,排行老三。老大是殘疾,老二隻聞其人,卻查不到他的信息,可能被大夫人控製起來了。”千葉看了一眼楚袂,又意味深長的說:
“他們不是奔著連家小姐來的,而是連家小姐身後的勢力,意欲何為,還需要再查。”
“連家的勢力!江南吳家!”楚袂笑著說:“這就對了,佘家要想在西北獨大,就得搭上江南天佑商行。那佘大歡是真的遇害了嗎?”楚袂又問。
“隻找到四姨娘的屍身,並沒有發現佘堡主,傳聞被狼吃了。”千葉小聲說。
“被狼吃了?你們也信?怪不得我們的生意日漸蕭條,這樣的答案雇主會給錢嗎?繼續查!”
“是,閣主!”千葉領命而去。
“閣主,這是連園送來的委托書,托我們護送連家小姐和姑爺回江南探親。”南路首領千帆雙手捧著委托書給楚袂。
“可曾收定金?”楚袂接過委托書看了一眼。
“五千兩銀子已送到!”千帆說話的時候雖是一直低著頭,從她閃過的眼神中看出她在暗自吐槽:他們的閣主的確隻愛錢!
“去安排吧!這一趟我會親自去。”楚袂幽深的眸子裏閃過連一朝影子,她的姑爺?他戲謔的一笑。
“閣主要親自去?是要加錢嗎?”千帆抬起頭,價錢已經談好,好讓她怎樣去加?
“你看我缺錢嗎?再者,讓你去談價錢豈不是讓你去殺人?”楚袂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手裏的出雲。
“老大,你怎麼能這樣說千帆妹子呢?怎麼說人家也是江南美女啊!”李放在一旁插嘴替千帆打抱不平。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裴謙嫌棄的看了一眼李放。
李放和裴謙是楚廓親軍的遺孤,他們受命在楚袂身邊保護他的。
“行了,別在這裏扯些有的沒的。你們兩個的事做好了嗎?”楚袂頭疼的看著身邊這一文一武的活寶,雖然楚廓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身邊這兩個跟班是他爹的人。
“老大,此次出行的還有太子府的幕僚。他們要去揚州,同行的還有二十個暗衛。落腳處是醉煙樓。”裴謙在說這句話時看了一眼千帆,可惜千帆戴著麵紗,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老大,此次卻有一人的路線是跟我們一樣的。”李放笑著說;\"如月公子要去江南府寫生,實則要去吳家。”
“這麼熱鬧!看來吳素這一次是有的忙了。”楚袂冷笑一聲。
“老大,其實,還有一個消息。”李放看著楚袂弱弱的來了一句。
“什麼事?”
“十公主今天去了相國府,說是拜訪,實則是去,找你。”
“你怎麼不早說!他的家裏又沒有主母,十公主去,顯然不合禮儀。”楚袂起身離去。
今天楚廓在宮內參加宴會,府裏隻有楚鑲和母親在,母親大病在身已經多日不出門。十公主到底意欲何為?
“小姐,剛才宮裏來人說,十公主要來,讓做好準備。”阿七走進屋內對正在練字的楚鑲說。
“十公主要來?可是母親沒有在家,誰來招待啊?”楚鑲放下筆思量著。
“快去請雲姨娘來。”楚鑲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有貴客來訪還是得需長輩來招待的。
“小姐,雲姨娘除夕都未曾出她的院子,她能來嗎?”阿七難為情的看這楚鑲。
楚鑲也是犯了難為,因為她也不確定楚袂不在,自己是否能把雲姨娘請出來。
畢竟,在除夕之夜,自己的父親親自去請都被拒之門外。
“你且去,姨娘不會不顧全大局的。”楚鑲推著阿七催促道。
公主是女眷,自然得由女眷來招待。主母不在,最大的長輩就是姨娘了,雖然是妾室,卻是日後楚家家主的母親。
“管家,快叫人整理一下。”楚鑲也快步走出房間安排下人,畢竟十公主不是一般的世家小姐。
“鑲鑲,叫人把府上上好的雨前龍井備好,再去準備一盤桃花酥,公主可能愛吃。”雲懷致步履輕盈,儀態萬方的走過來。
她身上依舊穿著淡藍色的素衫,頭上隻別了一支玉簪。雖然這一身是標準的妾室裝扮,但是穿在雲懷致身上卻是別致的優雅,絲毫不顯妾室的卑微。
“姨娘,您來了。”楚鑲恭敬地對雲懷致行晚輩禮。
雲懷致微笑的看著楚鑲,自從上次維護楚鑲被韓夫人氣的舊疾複發,躺了幾個月才能下床。
當然這些她是不會對楚鑲說的。她知道,自己能被楚廓接回是眼前這個姑娘的功勞,她也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