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在屋子裏說著話，外麵姑嫂兩人也有說不完的話題。
宋文慧都不知道，生孩子還有那麼多要注意的東西。
從前她生寧的時候，就聽穩婆說咬牙忍著疼就行。反正生完就不疼了。
而小妹懷夕交代的就多多了，雖然她以前沒聽過，但出於對小妹的信任，她還是都聽了進去。
正說著話呢，就聽見大門被推開，一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宋文慧心中一驚，立刻站起身來。
“懷山你這是怎麼弄的？！摔跤了？”
殷懷山哈哈笑著搖頭。
“沒有摔跤，這都是學堂裏的那些皮猴弄的。”
這不馬上過年了嘛，學堂裏自然也要放假。順便他和老周商量著把年末的獎品發放下去。
因著學堂讚助頗多，獎品那是非常豐厚。
每個班上的第一名都能獲得五兩銀子，第二名是三兩，第三名則是一兩銀子。
除開正經的成績，殷懷山還參考了江綰的建議，用一些別的名目也安排了獎品。
比如班上紀律最好的孩子，或者班上從來不遲到早退的學生。
各種名目，各種獎品。
有紙張筆墨，還有糧食肉菜。
那一堆堆的獎品，可把小家夥們高興壞了。一拿到獎品便湊到他和老周身邊，又親又抱的，熱情的他們都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把皮猴們都打發走了，一出學堂，沿路又遇上一些熱情的村民。
殷懷山著急回家，這才弄得有些狼狽。
“你們是不知道，那群皮猴都要爬到我身上了。跟群小蒼蠅似的，夫子夫子叫個沒完。”
聽著很是嫌棄的樣子，可宋文慧和殷懷夕都能看出他臉上的喜悅，和那掩飾不住的驕傲。
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那你現在可清淨了，能一直清淨到過完年呢。”
殷懷山嘴角一僵。
那得有一個月左右，好久啊。
自己的那些學生會不會好好溫習功課？沒有他和老周管著會不會隻知道去玩？
過完年他們還能記住多少功課？
一個個問題在殷懷山腦子裏轉來轉去，放假的喜悅都去了一半。
“你瞧瞧，你大哥這心思全都在學堂上，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和肚子裏的孩子。”
宋文慧輕哼了一聲坐下，殷懷山連忙坐過來獻殷勤。兩人這般殷懷夕倒不好意思久留了。
左右脈已經診完了，她便告辭帶著女兒回了院子。
正好遇上下山送東西的黎霄。
黎霄這次下山，一是看看未婚妻再送點山裏采的藥，二是來接阿南去新族地。
不管阿南以後在哪裏長住， 黎族族地內都會有她的房子在。
阿南得自己回去監工，另外參加族裏的過年活動。
幾個小姑娘很識趣的把藥房空間讓出來，一起去了灶房做飯。
江綰一邊擇菜，一邊和阿南說了不少種果樹的事。
“直接拿種子來育苗，再等著結果，沒個三五年是不行的，那樣時間太長了。如果你們族裏有興趣開墾出果園的話，盡量移栽山裏的果樹，或者直接從山下購買果樹。”
這樣能盡可能的縮短成果日期。
“等你們族裏把果樹都種活了，一兩年就能有收獲。上次我去商行，那秦掌櫃對果醬和果幹都很感興趣，一定能賣錢的。”
阿南聽得極為認真，她知道這些話對族裏都是很有用的。
小綰做買賣的本事，她是一點都不懷疑。
族裏若是也能搭上線，說出去那也是官府的買賣，能沾不少光呢。
“小綰你放心，回去我肯定跟族裏好好商量。”
江綰點點頭，想到什麼後突然從櫥櫃最下麵掏出三個罐子。
“這裏頭都是最近做的小零嘴，你帶回去給族裏的孩子們分一分。上回他們送了我好多漂亮的小石頭，我都沒帶什麼回禮，這次送他們點好吃的。”
阿南一聽好吃的，眼睛都亮了幾分。
這家夥肯定是被寶珠傳染的。
“小綰，那我能一起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