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記得,沈如意回來沈家後的這半年,兩人的關係一直都不鹹不淡。
幸運的是,在沈家沒有作精真千金和惡毒假千金相愛相殺戲碼。
她腳步停在沈如意的麵前,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她。
沈如意和沈母有些十分相似的麵容,櫻唇瓊鼻,眉目清冷,笑的時候眼皮會微微掀一道小褶,氣質也是如出一轍的恬靜。
而從小沈眠五官長得就明豔張揚,性子也嬌縱了一些。
也對,畢竟不是親生,又怎麼會相像。
沈眠垂下眸,眼底有莫名的情緒流動,思忖片刻後反問她,“在你眼中談宴初是怎麼樣的人?”
沈如意眯了眯眸,認真想了想,回答道:“談先生相貌出眾,還年輕有為。”
沈眠點點頭表示讚同,笑顏明媚,“那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呀。”
沈如意有些不解,“嗯?”
沈眠笑得更加肆意,湊近她低聲道,“作為一個顏狗,我自然是被他色誘了。”
她眉眼裏滿懷著瀲灩的星光,即便明知無關愛情,也能將愛意表現出十分。
這幾年的“沈眠”是個出名的顏狗,這個理由沈眠自認為非常站得住腳,毋庸置疑的。
她希望讓沈家的人,尤其是沈父沈母,都相信她是因為喜歡談宴初,才和他結婚的。
沈眠驀地握住沈如意的手,眼神十分真摯,“明天我領完證就會搬出去了,爸爸媽媽就交給你了。”
沈如意愣了愣,隨後慢半拍的朝她點了點頭。
得到回複沈眠便鬆開沈如意的手便轉身進了屋,腳步看似輕快的上了樓。
可在她背過身的時候,唇角瞬間就垂了下來。
想到就要離開沈家了,她覺得心裏悶悶的有些喘不上一口大氣,像被石頭壓著。
沈如意看著她的背影,敏銳察覺到她方才眸光裏的一閃而過的黯淡和故作堅強的倔強。
她覺得今天的沈眠,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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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談家的客廳。
丁力從外麵匆忙進來。
“都打過招呼了嗎?”談宴初抬眼看他,好整以暇的開口道。
“先生,已經吩咐了,估計沈家三嬸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人跟她打牌了。”
“那就好,免得輸了牌又去沈眠麵前亂舞,雖然以後也沒啥機會,不過還是得給她點顏色瞧瞧。”談宴初笑得肆意,帶著痞氣,和他在外頭儼然是不同的樣子。
他俯下身摸了摸腳邊的金毛犬,金毛犬舒服得嗷嗷直叫,“你怎麼說的?”
丁力開口道:“幾個經常和沈家三嬸打牌的人,嘴也比較碎,給點好處就答應,把沈家三嬸打牌最近戰無不勝傳出去,大家就避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