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巴巴的解釋幾句,用手胡亂的抹了抹,剛把菜夾進嘴裏咀嚼幾下,他媳婦又說和派出所的警察聊了快一個小時的鞋子。
陳段長情急之下起了應激反應,咳了好幾下,才將被嗆進去的蘿卜吐了出來,惹得他媳婦一陣抱怨,好吃也不能這麼猴急呀。
沒滋沒味的吃完晚飯,陳段長打開收音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收音機裏唱的是什麼內容根本不知道,隻知道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他媳婦出去洗個碗收拾一下的功夫,煙灰缸裏就裝滿了煙屁股,神遊狀態的陳段長回過神來,眼中露出狠色,既然已經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的箭。
馬誌勇回到四合院,鄰居們圍了上來,八卦地打聽著關於許大茂的事情,她們並不關心案情的進展,也不關心到底死了多少個人,她們隻在乎能不能從他這裏,得到事情的真相,從而增加自己的談資。
對於這種情況,馬誌勇的統一回複便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是我負責,看著大媽們不上不下的樣子,勞累一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嚴隊長在會議室裏總結了昨天的走訪進度,好幾天沒睡好的她,臉色有些發黃,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不過對於破案仍然充滿了激情與信心。
她鼓勵眾人,走訪工作做得越細致,殺人凶手露出的馬腳就會越多,通過這麼多天的走訪,嫌疑人肯定被他們詢問過,隻不過暫時沒有暴露出來,現在該考慮如何篩選出殺人凶手。
還有一個好消息,通過對走訪信息的總結,這幾天沒有人打著看親戚或者回農村老家的理由,離開派出所轄區。
那麼大概率,凶手就在轄區的這一萬人當中,眾人聽到這個好消息都精神一振,外出走訪時幹勁十足。
晚上,陳段長家附近
拎著一袋東西的他悄悄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出了院子,剛走沒兩步,一陣聒噪的嘎嘎聲嚇了他一跳。
抬頭借著月色,看見一隻烏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似乎是錯覺,紅色的眼珠子泛著詭異的神采,嚇得他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埋著頭朝胡同外麵走去。
半個多小時後,什刹海附近。
陳段長找了一棵粗壯的大樹,打開一直隨身帶著的布袋,從裏麵拿出一把小鐵鏟,對著堅硬的地麵連續鏟了好幾下,隻是鏟了一點表麵的浮土。
默默歎了口氣,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隨後彎著腰在附近尋找起來,沒一會他抱著一堆樹枝,雜草來到剛才大樹下,掏出火柴將樹枝還有雜草點燃。
剛燒了沒幾根,火就熄滅,又點著了兩三次,還是沒有把雜草和樹枝點燃,陳段長從袋子裏麵掏了一點鋸末出來,均勻的撒在樹枝和雜草上。
再次點燃鋸末,然後鋸末引燃雜草,很快他的麵前就燃起一小堆橘紅色的火焰。
漆黑的夜晚,橘紅色的火焰扭動著詭異的身姿,表情陰森的陳段長在火光的照耀下,一會哭一會笑,甚至還能聽見他念念有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