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迪動不了,心情也不好,聽兩個女人吱吱哇哇聊天,恨不得伸手掐死她們。居然敢說他鬼樣子!他許大少爺什麼時候變成了鬼樣子?
他真正氣的,還不是這個。主要是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一連消失好幾天沒個信兒。他許雲迪好歹是拚了命救下她,雖說大恩不言謝,靠,也不能真的就不謝吧?
他整天就盼著人家來“謝謝”他,等得花兒都謝了,卻還是沒等來那個“謝”。
結果,倒是等來了一個小屁孩兒。桑離居然派個小屁孩兒來忽悠他,靠!太沒良心的女人!早知就不救她了!
說不救,那是不可能的。那天說是巧合,其實也不算巧合。他不是第一天把車停在那個巷子裏。他最近常常躲在角落裏,看著人家出雙入對,看著人家甜甜蜜蜜。
他其實就想看看,到底什麼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沒看出個名堂來,卻等來了謀殺。
從他的角度和敏銳程度,比之桑離更早發現那輛車的異樣。他根本沒來得及思考,便命令付饒開車衝出去了。
他用性命保護的女人,現在跑得人影都沒了。光派個小屁孩在那晃悠,這不是存心添堵嗎?
唐墨妍謹記許雲迪是她女上司的好前夫,********照顧人家的起居,哪裏想得到女上司派她來是搞自我推銷?
她一點都沒想到那兒去,是以花癡一會兒就算了,看久了覺得帥哥也就那麼回事兒。不當吃不當穿,再看也看不出個金娃娃來,還是老老實實當好護工才穩當。
她做事勤快,被桑離調教了一年多,很是靈醒,和特護印小白配合得天衣無縫。
許雲迪本想發脾氣,又不知從哪兒發起好,便對唐墨妍勾勾手指:“過來,我有話問你。”
印小白是個很識趣的女人,二十六歲,長相幹淨,工作能力強,就是脾氣有點急,這點跟桑離是一樣的。她見人家有話說,便小腰兒一扭,出門去了。
唐墨妍其實有點發怵,訕訕的:“許,許先生,你有什麼吩咐?”
“桑離哪兒去了?”許雲迪一開口語氣即不善:“她怎麼不來?”
唐墨妍趕緊湊近了些,聲音又壓低了些,還做個噓的手勢,神神秘秘:“別吵,我們桑律悄悄交待過,說有特別緊要的事做,關係到她的人生安全。”
許雲迪這幾日動彈不得,連脖子都動不了,自然不知道其實那天同一時間發生了三件可怕的事。聽唐墨妍一說,心頭不由得一沉:“她在哪兒?她有沒有傷到哪裏?”
“在……我也不知道。”唐墨妍皺了皺鼻子:“她的傷……傳說很重,但其實……總之,桑律有交待,她沒事,讓你專心養傷,心無旁騖。你看,她不是把我都派來當特護了嘛?”
許雲迪嫌棄死了,冷呲,心道:誰稀罕你來當特護?
唐墨妍完全沒看出人家的嫌棄:“呀,點滴快沒了,我去叫小白來。”說著蹦蹦就跑了:“小白小白……”
小!白!許雲迪嘴角抽了一下,你這是在喚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