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他再次忍不住噴出一口口酒與血混合的黃紅色液體,滿手滿臉的血腥味和酒精味,刺激著他逐漸麻木的心。
他眼前開始恍惚,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看都不看勞爾一眼,緩步下樓,往別墅外走去。
背影蕭索,身後的家崩塌了,因為母親崩塌了。身後的國崩塌了,因為女王崩塌了。
上了馬車,卻發現無路可走。
以前暗戀兩位純潔女神時,他可以安心的在外麵找女人發泄自己鬱鬱不得的情緒。
而現在,女神汙穢了,本已汙穢的他現在卻突然開始厭惡女人,突然覺得還是獨身一人來得幹淨。
想到妹妹,發現妹妹之前一直的作風,都是模仿母親,現在妹妹知道了母親作風的急轉直下,會不會也跟著變壞呢?
她今晚能和艾爾娃跑去烏煙瘴氣的舞廳喝酒,明天就能躺在那些賤狗之下。
不行,不能讓妹妹也跟著墮落,溫德爾當即讓馬夫駕駛著馬車前往艾爾娃家裏。
此時已經淩晨,到了艾爾娃家的莊園別墅門口,卻發現三樓艾爾娃的房間裏燈火通明。
溫德爾知道,妹妹大抵也睡不著吧。
讓女仆去叫妹妹下樓,沒一會兒,珍妮穿著睡衣迷蒙著淚眼,走下樓梯,看到溫德爾就道:“哥,你這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呢?”
看到溫德爾手上和臉上都是血跡時,嚇得一呆,顫抖道:“怎麼回事?你,你把那小子殺了?”
這話反而讓溫德爾怔住,是啊!這些血跡不應該是我自己的啊,應該是那個小白臉的啊!
可是想到麵色冰冷的海諾伊斯時,渾身一哆嗦,暗道,我怎麼敢殺她的男人呢?我,唉。
哀聲回道:“我回去發現,媽真的和那小子在一起。這血是我自己氣的,唉。”
珍妮嗬了一聲,冷聲道:“那就去睡覺吧,我困了。”哥哥原本高大帥氣,瀟灑奔放的形象,此刻全都崩塌了。嗬,不過是個軟弱廢物。
溫德爾醞釀片刻,回道:“那你就在艾爾娃家裏住著嗎?”
珍妮不耐煩道:“我隨便住哪裏,我在外麵還有別的住所,你管這麼寬幹什麼?你有本事管媽媽去!”
溫德爾轉身背對著妹妹,麵部扭曲起來,冷聲道:“如果,你被那小子得手了,那就和艾爾娃要點毒藥塗抹一下全身,那小子一碰就會死!”
不是,你憑什麼指使我?自己沒本事,還來使喚妹妹去殺人?
珍妮冷漠的看了一眼快步走出去的溫德爾,轉身走上樓去。
進了艾爾娃的臥室,看著熟睡的閨蜜,心裏七上八下起來,怎麼強製呼吸,使自己氣息穩定都做不到。
在臥室裏思緒紛飛的繞圈走了許久,走到天亮了,才疲憊的躺在艾爾娃的身邊。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但就是這麼硬生生的走了幾個小時,走到日出。
迷糊間,才有了完整的有邏輯的思緒。母親墮落,氣的哥哥吐血,氣的我也想跟著墮落。我何不趁此機會,把她的奸夫搶過來,再用艾爾娃拿手的毒藥毒死呢?
反正自己準備交出雛身,給誰不是給?
嗬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