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認識神苑的人？”看著臉上完全沒了那討人厭笑容的易川，她沉默片刻忍不住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易川笑了笑道：“沒什麼。”
沒有過多理會莫末，說完他看向男子離開的方向，暗暗說道：“神苑大弟子之一又如何？他日定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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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末不知道那位來自神苑的男子說了什麼，西西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易川沒有告訴她們說了什麼，三人似乎都忘記了離開洛水城第一天時發生的事。
大半個月後，終於不得不迎來了野外度過的第一晚。如果不出意外，再有數日便可進入綿連數百裏的靈山境內，再用兩日時間，就可以到達靈山主峰腳下。
此時已進入帝國西北方，各方連向都城的官道大多集中在正北的平原地帶，所以西北便顯得偏僻荒蕪不少，小鎮驛站也減少了很多。
選了個避風的地方過夜，易川在莫末略微複雜，更多還是嫌棄的注視中，從那幾個大口袋裏拿出油布、被褥搭好帳篷鋪好地鋪，隨後又去撿了夠燒一夜的柴，順道打了隻野兔在不遠處的小溪邊打理幹淨後回來烤。
這些天莫末的話極少，改善關係的唯一進展，便是他們知道了前者的名字。
至於西西眼睛看不見，前者沒有再問，他們也沒有主動解釋，就這麼一直吊著，保持沉默矛盾，又帶有少許尷尬。
讓易川有些意外的是，在他烤熟兔子，主動示好回車廂取幹糧和水遞給莫末的時候，後者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抽出隨身長劍切下一塊兔肉率先開吃，讓他好生納悶了一會，才想明白這師姐原來葷素不忌，隨後又懊惱這些天的素吃得太冤枉，應該主動問問。
將那隻肥大野兔啃得隻剩一堆骨頭，兩人坐在篝火旁說了會話，身體一直不大好的西西便首先睡去。
易川握著根燒火棍，無聊扒拉著火堆，莫末坐在對麵雙眼微闔，一言不發，也沒有要去睡的意思。
偷瞄了幾眼長得還挺漂亮但太冷豔的師姐，易川躊躇幾次也沒敢主動說話打破沉默，但這麼幹坐著又實在無聊得緊。片刻後，耐不住寂寥將手探入胸前口袋，手剛碰到某書微硬書麵，便感覺莫末的眼睛睜開了一下。
於是本就心虛的他，隻好收回手繼續刨火堆。
“小……師妹到底和你什麼關係？”過了不知多久，莫末突然說道。
易川抬頭看著神情怪異的她，心裏先是因為這個很拗口，但終歸還是充滿善意的稱呼暗喜了一下，很快又察覺到這句話對自己的隱隱壞意，以及絕非字麵意思的意味，隻好考慮了一下道：“好些年前在一個村子裏遇見了她，之後一直相依為命，關係很純潔……不是師姐你想的那樣。”
莫末麵無表情，片刻後問出這些天一直想問的話：“那她知不知道你看的那本是什麼書？”
易川麵色微變，緊張心虛看了眼西西的帳篷，尷尬說道：“……別告訴她。”
莫末眉頭一皺，隨即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易川低頭繼續刨火，不知是被火炙烤還是因為別的，臉頰有些微燙。
一陣夜風拂來，將嗤嗤燒得正旺的篝火吹得一陣搖擺不定。
易川皺起眉頭，覺得這風似乎有點不對，隨後看到莫末臉色急變，於是心裏一沉，暗道果然要出事，接著矯捷掠進西西的帳篷，悄無聲息抓起這些天一直離她較近的刀。
不放在自己身邊，一是不想讓西西知道這些天一直存在的緊張，二是要在出現情況時，第一時間回到她的身邊。
風很快拂過，隨後徹底安靜下來。
莫末神情越來越凝重，片刻後猛地抽出長劍。
幾乎就在她劍出鞘的同一瞬間，拂來夜風的那個方向終於顯露真相，嘶嘶淒聲忽然大作，一把青色長劍刺著夜空極速射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