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與萬繼江在京城一別後,不知為何,白子嫿總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佛自己的一部分魂魄被萬繼江也一同帶走了似的,整日閉上眼睛,便是他的身影,就連以往覺得十分可口的飯菜,吃著也沒有往日那般香了
這日,她正在城郊兵營裏練著兵,一名家仆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了她的營帳
白子嫿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嗬斥道:“不是跟你們說,訓練時間未經允許,不準私自跑來軍營之中嗎?”
那名仆從不由得慌張道:“白,白大人,小的要急事相報!”
“說。”
“萬繼江萬公子來京城了,現在,正受陛下相邀,在悅來茶樓一起喝茶呢!”
“什麼?!”白子嫿聞言,先是一喜,然後便是一陣濃濃的疑惑
喜是因為又可以看見萬繼江了,疑惑則是奇怪於鳳婉雪為何會突然召見萬繼江,在她的印象裏,這兩人似乎並沒有半分聯係才是
不管了,去一趟悅來茶樓便知道了
將訓練的事宜全部拋給副將後,白子嫿騎上戰馬便進了京城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是來到了房間門口,白子嫿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道:“白子嫿求見。”
“進。”
推開房間門,來到萬繼江身旁的座位,坐下,一氣嗬成
鳳婉雪見狀,不由得笑罵道:“喲,咱們的白將軍這是‘鐵樹開花’了啊?我們剛剛才談到你,你就來了,可以啊,消息夠靈通啊。”
“陛下恕罪,臣隻是,隻是……”說到這裏,白子嫿的臉不由得漲得通紅
“行啦,就你這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是吧,萬公子?”
白子嫿緊張地看了萬繼江一眼,卻忽而發現,萬繼江的狀態比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那幾乎一瞬間紅的仿佛可以掐出血來的耳垂,暴露了其主人內心無比害羞的狀態
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後,萬繼江行了一個標準的抱手禮道:“不知陛下邀草民來此,出於何事?”
萬繼江的話剛一說完,白子嫿便緊張地豎起了耳朵,似乎對此事也極為上心
“哈,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先前萬公子不是知道了我一家中有‘九男九女’的朋友身份之事嘛,我有另外一個朋友心悅於那‘九男九女’之家的朋友,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了他,想著萬公子既也是男子,不知萬公子可否願意教我?”
“不知陛下可願意將事情的所有原委一一道出,小男好方便為陛下分析。”萬繼江自小受過良好的教育,不消片刻,便已猜出那“九男九女”所蘊含的意思,出於好心,也出於好奇,他有些“逾距”道
鳳婉雪沉吟了一陣,遂將自己與柯啟鴻近些日子以來的矛盾稍微粉飾後,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饒是這樣,白子嫿也義憤填膺地怒拍桌子道:“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放著這麼好一個男子不要,反而因為一點小事而且選擇與他慪氣!我老白,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