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倆問我表兄妹能不能結婚,我說不可以。
但最終好像他們還是結了婚。
老二還離開石家莊幾天,後來才知道他去找在天津打工的小張妹妹。小張帶老二去他家住過幾天,喜歡上了小張的妹妹。老二經常與我說小張妹妹對他有多好。老二的話我總是半信半疑。
老二從天津回來後心情很躁,好像小張妹妹沒怎麼理他。
老大當時二十**了,老二也有二十四五了,在當時我看來都覺得年紀不小了。
老大看上了石家莊的一位姑娘。這姑娘反正我是看不上。我看上的是這姑娘她表妹。
我陪老大,那姑娘由她表妹相陪,我們見過一次麵。
我是老大的隨從,而那表妹卻像是表姐的主子,我當時想和她搭個話卻還是沒說。
於是,我就設想:要是我長得很帥,那表妹也喜歡上了我……
設想終歸是他媽的設想。
後來,老大沒給我創造這種機會,他都是單獨行動了。
那天,忘了是什麼節日,好像什麼節也不是,是老大的生日。我們給老大過個生日。
老二那鳥人那些日子經常和老大鬧別扭,人也不知去了哪裏。我勸這個不聽,勸那個不聽,後來就不勸了,反正他倆再怎麼鬧也是一母同胞。
飯菜都上桌了,過生日的老大卻遲遲不歸。那時還很少有手機。我、小張、霞實在等不及了就先吃喝起來。
老大終於回來了,見我們給他擺了一桌,看上去很高興,和我們圍坐著喝了起來。
喝了幾瓶啤酒,老大拿出隻有一句話的信,讓我看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想不起來那姑娘寫了什麼,寫得反正不經典,記不記住也無所謂。
老大問我:還有沒有戲。
這個時候我感覺有點像智多星吳用,終於有點用了。
我看了看那行字,沉吟片刻說,有。
來,喝一個。
老大和我碰瓶子。
老大把剩下的半瓶子酒喝完就告了辭,忙他的情事去了。
酒越喝我越覺得不痛快了,也可能是越痛快,反正當時心境挺複雜的。
老大早就說幫我置攤,可我為他無償幫了幾個月的忙,他那裏是幹打雷不下雨。
麥秋時節,我不得不回家了。父親還指望我收麥子。
回去後,父親沒顯得有多恨我,而且對我還十分親熱。
對於父老鄉親,我不得不撒謊——我說我在賣小吃,那意思是我立馬就成財主了就成資本家了。
收完麥回到石家莊我依然給老大幫著工,老大管我一日三餐。
此時想來,就是老大幫我置了攤,我能不能在夜市裏獨當一麵,也很難說。那時我的確是眼高手低的人,生存能力與老大老二小張比差得多了。
很多時候,不是無路可走,而是路太多,越發讓我們迷茫。
很多人都想給你指條路,可很多人都不知道路的前方究竟怎樣。
迷茫中不能耍流氓,隻好喝酒喝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