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前輩,思追知道,定會照顧好景儀的。”
“切,魏前輩,我才不會喝多,您就放心吧。”藍景儀聽到兩人的對話,一臉不服氣道。
歐陽子真卻是迫不及待道:“藍景儀,上次是誰和金淩喝多了,吹牛皮,結果看到邪祟抱在一起痛哭的?,”
“你說什麼?”
金淩和藍景儀同時喊道。
虞諾此時卻尖著嗓子大喊:“金大小姐,說你鬼雄變狗熊!”
又是一陣哄笑,本應該莊嚴肅穆的典禮變得吵吵攘攘,輕鬆搞笑。
魏無羨不僅搖頭失笑,此時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藍忘機低沉柔和的聲音傳在耳邊:“魏嬰,無需多想,都是最好的安排。”
魏無羨立刻轉頭,正觸上笑意盈盈注視著自己的淺淡眼眸。
魏無羨抿嘴一笑,湊到藍忘機麵前,低聲道:“夫君說的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包括魏嬰和二哥哥。”
藍忘機握住魏無羨的手指緊了緊,淺淡的笑意水波瀲灩,注滿情絲。
一旁的江澄又是一陣魚肚白。
聶懷桑則忽然咳了幾聲,小聲喊道道:“魏兄……魏兄……”
魏無羨無奈隻得和藍忘機分開,轉身一臉不爽道:“聶兄,你又有何事?”
聶懷桑用折扇擋住嘴巴,神神秘秘壓低聲音道道:“魏兄,酒席結束後,我有好東西送給你。”
“切……”魏無羨一臉不屑,“我知道,不就是那個那個什麼……什麼嗎?”
“魏兄?什麼,什麼?”聶懷桑一臉不懷好意。
“就是那個什麼,什麼了?……”魏無羨更是一臉壞笑。
兩人剛想大笑,又下意識閉了嘴。
“魏兄,先過去落座,等結束了再說。”
魏無羨不再多話,咬著嘴唇點了一下頭。隨即又一轉身拉住早已經一臉不爽的一襲白衣,一臉開心道:“藍湛,我們走啦。”
終於,吉時已到加冠儀式開始。
金淩的加冠禮本應該是由金氏德高望重的長輩來擔當,可是如今縱觀整個金氏,哪裏還有能拿的出手的德高望重的長者,即使還存有寥寥幾名長者,但也是金氏旁係,總有些差強人意。
而江澄把金淩的加冠禮看的極為重要,尤其是讚冠,更是重中之重。其實他自己和魏無羨也是上佳人選,但是,江澄總覺得自己聲望不夠,魏無羨雖然也是修為高深,但是若是要擔當金淩讚冠,也和自己一樣,好不了哪去。思來想去,江澄隻得厚著臉皮,去請藍啟仁來擔當讚冠,畢竟論為人師表,待人禮則,藍啟仁當仁不讓。
巳時,眾人早已經依次就座。在一陣洪亮的鼓樂聲中,和諧的琴笙合奏也悠然響起。不一會,鼓停,金氏一名長者高喊:“吉時已到,加冠儀式開始。請讚冠和金宗主。”
一身禮服的藍啟仁和身著華麗冠服的金淩雙雙來到金陵台,金淩雙膝跪在藍啟仁麵前。
三名金氏門生每人端著一頂不同顏色的冠帽,並列在側。
琴笙合奏此時已經停止。藍啟仁一臉莊重麵向跪在麵前的金淩,沉聲道:“汝今及冠,可喜可賀。吾得蒙不棄,幸也,悅也。願你心懷夢想,勇往直前,未來可期!”
藍啟仁說完,拿起身側一名門生遞上的黑色緇布冠小心翼翼戴在了金淩頭上。
“多謝藍先生教誨。”金淩向藍啟仁行了叩拜禮,又轉身對著已經從祠堂請出的父母排位,行叩拜大禮。
“君子周而不比。願你永做君子,披荊斬棘,攀越頂峰。”藍啟仁再次鄭重說完,又給金淩第二次加冠,一頂白色皮弁。”金淩再次叩拜,又麵向所有來賓行叩拜之禮。
“君子懷德,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願你行事有禮有節,當為後輩之楷模。”藍啟仁最後鄭重說完,然後給金淩戴上了玉色釵冠。
金淩再次向藍啟仁行叩謝大禮。
禮儀一聲“禮畢”,鼓樂和琴笙合奏再次響起。
禮樂結束後,即是開始宴席。金淩需將父母的靈位請回祠堂。來賓們則來到鬥妍廳,按長幼輩分紛紛圍桌而坐。
而此時金淩卻跑來,非要拉著江澄和魏無羨跟他一起去金氏祠堂,在父母靈位前再拜一次。
剛剛落座的魏無羨一臉詫異,還沒聽說過,冠禮還有這個環節?不過想想以金淩恣意的性子,做出與眾不同的另類之舉也實屬正常。
可是金氏祠堂,魏無羨可是十二分的不想去。理由自是不言而喻。如果不是有金淩,蘭陵金氏從此銷聲匿跡,魏無羨都無動於衷。
可是,如今金淩在偌大的蘭陵,也就隻有自己和江澄兩個人做後盾。拒絕?魏無羨著實不忍。
“大舅舅?”金淩有些著急。
魏無羨隻得無奈起身,可是隨即又轉身拉住藍忘機的手道:“藍湛,我們一起去。”
藍忘機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