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撇頭看向他,宮遠徵急忙裝腔作勢的把口鼻捂上。
過了一會兒,巷子裏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隻一瞬,便又像被堵住嘴似的嗚嗚咽咽起來。
“叫你不長眼睛撞我!”雲染猛的踹上那倒在地上的人,“瞪你怎麼了?你個肥頭大耳的豬頭,你居然敢推他?叫你推!我叫你推!你不是挺凶挺能叫的嗎?叫啊,再叫!”
那人被點了穴,渾身有癱軟無力,隻能躺在地上被踹的得直打滾,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雲染覺得不解氣,又猛地添上兩腳,這才站直身體,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這全程宮遠徵都靠著牆壁,手裏拿走兩串糖葫蘆,麵帶笑意的看著。
雲染轉身對上宮遠徵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一僵,“額……那個,我平常不是這樣的……”
宮遠徵挑眉,點了點頭,“嗯,確實,平常隱藏得挺好。”
雲染臉一熱,錯開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低著頭從巷子中出去。
“打完了?”
“啊啊啊!嚇我一跳。”
雲染捂著怦怦亂跳的小心髒,看向巷子口左右兩邊站著的人,“紫商姐姐,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宮紫商頭發一撩,漫不經心道:“過來沒多久,就……湊巧剛剛好看到你打人的全過程。”
“我剛才……”雲染遲疑了一會兒,“是不是很嚇人啊?”
“幹得漂亮啊,染染!”宮紫商突然過來猛地拍了一下雲染的後背。“這種人就該用腳踹。”
“咳咳咳……”雲染差點沒被拍岔氣,“姐……姐,你別激動。”
“你都不知道你當時那動作幹淨利落,那身姿飛揚挺拔,簡直就是吾輩楷模,啊,我好喜歡……”
宮紫商一把攬住雲染的肩膀,興奮的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宮遠徵見雲染被宮紫商拖得東倒西歪,眉頭一皺伸手抓住雲染的胳膊,把雲染從宮紫商的魔爪裏解救出來。
道:“她不會武,你手勁不能輕一點?”
宮紫商促狹的看了看宮遠徵,“喲,心疼了?”
又來。
為什麼總是挑這些尷尬的話題調侃呢?
雲染有些局促的瞥了瞥宮遠徵,發現他除了有些不自在外,並沒有生氣的表現,心下鬆了一口氣。
見兩人都有點不太好意思,宮紫商見好就收,招呼著金繁往河堤走,“相公,走,我們去放河燈。”
宮紫商和金繁兩個人走後,雲染問:“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看了看宮遠徵手裏的糖葫蘆,雲染伸手,“我的糖葫蘆。”
宮遠徵瞥向手裏的糖葫蘆,皺著眉,從兩根之間拿了一根直接扔到了巷子裏。
雲染一驚,“哎,你怎麼給扔了啊?”
“吃這個。”宮遠徵把手裏拿根遞了過來,想了想剛剛的事情,嫌棄道:“剛剛那根,沾到那個肥頭大耳的豬頭的衣服了。”
“噗呲。”雲染被宮遠徵的話給逗笑了,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那你呢?要不我重新幫你去買一根?”
“不用。”
隨後抓住雲染的手,低頭在她錯愕又驚訝的眼神中,咬上了她之前咬剩下的半顆糖葫蘆。
“轟。”
雲染腦子裏頓時像炸開的煙花,耳鳴目眩。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燒開了的開水,頭上噌噌冒著熱氣。
磕磕巴巴開口,“我……我,你這……”
其實宮遠徵做這舉動時到是沒有想那麼多,直到看到雲染紅著臉磕磕巴巴的樣子,他才反應過來他們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到能分同一根糖葫蘆的地步。
他臉色微紅,不由自主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雲染。”宮遠徵看向她,內心心緒似浪潮般翻滾,神色認真,一片赤誠。
“你之前說,若我喜歡吃你做的點心,你就天天給我做,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