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宮遠徵開門追了出去,慕玨淚眼朦朧回過頭看著雲染,哭的鼻頭通紅。
問:“姐姐,我娘親不會有事吧?”
雲染看了看宮尚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隻能是先安撫住他的情緒。
“你放心吧,你娘會沒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哭累了,慕玨靠在雲染懷裏睡了過去。
臉頰還帶著淚珠,偶爾還抽噎幾聲。
雲染把他抱到宮尚角旁邊,宮尚角就接了過去放到了床裏麵,還輕柔的給蓋上了被子。
過了有會兒,宮遠徵回了來,
“怎樣?”宮尚角看向他,而後者卻搖了搖頭。
房間內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雲染知道宮遠徵肯定有很多話要對宮尚角說。
說了句去弄點吃的,就打開門出了去。
這一天發生太多事,加上昨夜的奔波剛剛的事情,雲染覺得自己體力都有些不夠用了。
一個人坐在院子旁邊的矮籬笆旁邊,好一會兒都緩不過勁。
精神一鬆懈下來,身體的疼痛就愈發明顯。
雲染撩起寬大的袖子,露出白皙手臂。
手肘下麵的位置被刮了好幾處,此時血痕都已經快要幹了,有的地方甚至和衣服粘連在了一起。
她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敢直接把衣服從傷口上剝離下來。
雲染疼得齜牙咧嘴:【狗子,有M藥嗎?給我來點,太疼了。】
【宿主,這麼點傷你管我要M藥?昨天晚上和剛才不跑得挺快的嗎?】
【別廢話,就告訴我有沒有?】
【有,二十個積分來換。】
雲染深吸一口氣,眼睛危險的眯了眯:【你明明可以去搶,卻還要故意給我個藥,你真的,我哭死!】
雲染看了看四周,發現房子裏的架子上放著許多瓶瓶罐罐。
上官淺這裏其他東西可能沒有,但是藥材藥膏倒是很多。
這間茅草屋應該就是她平常用來製藥的,除了大廳裏宮尚角躺著的那張床,其他房間都隻放了一個小桌子小台子之類的。
雲染起身打了一盆水,從台子上拿了瓶藥膏,找了個空房間想著自己動手處理一下傷口。
一進大廳就發現宮尚角一個人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靠背,正看著熟睡的慕玨。
陽光從窗戶撒進來,宮尚角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把扇子,給慕玨遮擋著微微有些刺眼的陽光。
宮遠徵不在大廳,想來應該是在熬藥。
雲染一進來,宮尚角就注意到了,看她拿藥進了房間也沒有說什麼。
“哥,藥好了。”
這時,宮遠徵端著藥從後門進了來。
宮尚角放下扇子,接過宮遠徵遞過來的藥碗,衝他使了一個眼神。
“去看看。”
宮遠徵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內心有些躊躇。
心緒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宮尚角勾了勾嘴唇,輕聲歎謂:“遠徵,你是你,而雲染也不是上官淺,你們之間沒有那麼複雜。”
被戳中心思的宮遠徵一是有些難為情。
“哥,我記得我之前就說過你好像對雲染印象特別好,能告訴我原因嗎?”
“她很好猜,雖然有的事情瞞著,但是表露出來的卻很真摯。”
很好猜?
宮遠徵覺得他認識的雲染,和他哥認識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見宮遠徵不說話,宮尚角輕笑出聲,“她能為了你,冒著得罪我的風險來試探,說明她在乎你。她在很多事情上比你考慮得更細致,但是有一點她不如你……”
宮尚角頓了頓,抬眼看向宮遠徵,突然道:“你喜歡她嗎?”
“哥,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宮遠徵聽得認真,猛然間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慌亂。
見狀,宮尚角也不再繼續這個問題。
因為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不管怎樣,能正視自己的內心,有的事才能找到答案。”
宮尚角拍了拍宮遠徵的手臂,道:“去看看她,剛剛看她走路姿勢有些奇怪,想來是受了傷。”
“嗯。”宮遠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