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雲染正疼得齜牙咧嘴的清洗著手上的傷口。
突然感慨:【狗子,你要是個人該多好……】
狗子一怔,【宿主,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這樣我擦不到藥的地方你就可以幫幫忙了,哪怕抓不到癢的地方都能叫你了。】雲染想了想又問,【對了,我都還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呢?】
【係統沒有性別。】
【看不出來你還是雌雄同體啊。】
【狗子:……】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雲染偏頭過去,發現是宮遠徵。
她把袖子放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擺,“你怎麼過來了?”
宮遠徵沒有說話,走過去把雲染拿過來的藥看了看,然後從窗口扔了出去。
“哎,你怎麼把藥給扔了啊?”這還是她問狗子好久,才在上官淺屋裏找到的,他就這麼給扔了?
“用這個。”宮遠徵揚了揚手裏的白瓷瓶,道:“這個不會留疤。”
雲染一怔,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暖心。
沒想到他居然還能照顧到女孩子愛美的小心思。
見雲染直直的看著自己,那視線簡直要把人的心都給灼穿,宮遠徵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道:“本來就夠醜了,身上再留疤就更加沒活路了。”
雲染:……
她剛剛應該是眼瞎了,居然會覺得他很暖心。
宮遠徵抬眸看向她:“手。”
雲染深吸一口,眯了眯眼睛,猶如上戰場赴死似的把手臂伸了過去。
底氣不足的威脅道:“呐,我跟你說啊,輕點啊,不然我怕我條件反射不小心就揍你。”
“嗤。”宮遠徵嗤笑一聲,都懶得看她那慫樣,掀開衣袖開始仔細的給她上藥。
這是第二次他給她上藥吧?
似乎每次都嘴上凶,動作卻是細致溫柔。
雲染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宮遠徵神情有些恍惚。
從剛認識他時覺得他陰鷙可怕,到後麵越來越熟悉,卻又覺得他除去保護自己的那層不近人情的外殼,裏麵是可愛又柔軟的心,雖然是有那麼點別扭在身上。
不過,年少成名的天才,就像霸總文裏的總裁,身上沒點大病都顯得不正常。
宮遠徵確實生得好看,白皙的臉,額間那編織的抹額邊幾縷不太聽話的頭發在他卷翹的眼睫旁微微晃動,認真又迷人。
若不是因為係統她和他綁定在了一起,可能他們之間也沒可能會有過多的交集吧。
她之前想著偷偷出宮門,靠係統過自己的的生活。
經過這段時間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沒直接跑路。
這裏除了宮門,就是無鋒的勢力最大。
她在江湖中若真販賣那些藥,消息總有一天會走漏,屆時,她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隻能任人宰割。
冥冥之中像是有定數,從她穿越過來就是在往宮門的路上…
隻不過,她身上的秘密,也不知道還能藏多久。
“好看嗎?”
“啊?好看。”雲染根本就沒回過神,下意識就開了口。
宮遠徵輕笑一聲,“想看一輩子嗎?”
“想……”
突然反應過來的雲染,瞪大眼睛看向似笑非笑的宮遠徵頓時有些臉熱,“我……我是說向,向雲端……昂~”
聽著雲染那大白嗓子,宮遠徵一愣,“難聽。”
話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救命……
她怎麼還給唱出來了?
美色誤人啊!
雲染此刻頭都要埋進衣襟裏了。
“好……好了。”雲染默默收回手,放下袖子整理了一下。
“你還蹲在這幹嘛?我已經沒有事了。”
“腳。”宮遠徵言簡意賅,撩起雲染的裙擺,把已經和傷口粘在一起的褲子輕柔的卷了上去。
“嘶……你別,輕點兒,疼。”雲染皺著眉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疼痛開始掙紮。
“別亂動!”宮遠徵用力抓住雲染的腳,控製著她不要亂動,不然一不小心傷口又要裂開來。
“我疼啊,我說宮遠徵,你不會是故意報複我吧?輕點,疼死我了!”雲染因為疼痛,膽子都肥了起來。
前輩子因為她的病她都以為自己疼麻木了,但是健康的活了這麼久卻變得愈發矯情起來了。
猛地對上宮遠徵看她眼神,雲染頓時一愣,委屈巴巴的努了努嘴,眼眶含著淚珠,聲音軟了下來,“我說,我疼……”
“咳。”雲染這不經意的一下,瞬間讓宮遠徵麵紅如血,手指微顫,連放哪兒都無措了。
低聲 安慰道:“傷口和衣料粘在一起了,不撥開清洗後上藥怕後麵會發炎。”
而後想到什麼,又開口道:“我會盡量輕點的。”
雲染也有些臉熱,點點了頭。偏過頭去不再看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