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注意到雲染的表現明顯就是認識雲為衫,隨後想到她都知道上官淺的事加上之前她和自己說的事情,便也不再意外了。
“她怎麼會在這裏?”
傳言執刃夫人下山後就沒有再回來,怎麼會關在這裏?
不,如果說關,還不說是軟禁。
這裏明顯有專人伺候,地上很幹淨,屋裏一眾生活用品也是很齊全。
就是床邊坐著的雲為衫目光呆滯,像似沒有了魂一般。
雲染有宮遠徵所有關於前的記憶,但是偏偏沒有他知道雲為衫被關在這裏記憶。
難道是她穿越過來後,宮遠徵才知道這個事情?
但是看他輕車熟路的模樣也不像剛知道不久啊?
係統適時提醒,【宿主,這段記憶對於宮遠徵來說不算深刻,所以你會不知道很正常。】
雲染忍不住要翻白眼,【難怪。】
宮遠徵緩緩開口道:“三年前雲為衫下山回梨溪鎮後,很長一段時間失去蹤跡,執刃每日在宮門口等她回來……”
三年前,宮門。
宮子羽一如既往地坐在宮門口的台階上等著歸人。
他記不清這是第幾天,隻知道自己從一開始的激動雀躍,到著急到現在的都快要絕望了。
每天看著那蜿蜒曲折的階梯,幻想著有一天那一抹亮色的白能重新回到他眼裏。
終於,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階梯的盡頭出現一抹熟悉的倩影。
宮子羽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阿雲,你回來了。”像是告訴自己一般,他低聲喃喃。
看著日思夜想的人此刻終於出現在自己麵前,宮子羽握住雲為衫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羽公子。”
雲為衫也是非常激動,一雙清冷的眼眸,此時正柔媚的望著宮子羽,眼波蕩漾,像是要讓人溺死在裏麵。
宮子羽卻突然一怔,飛快的放開了她的手,臉上溫柔繾綣的表情也消失殆盡。
“你不是阿雲,你是誰?”
“公子,我就是阿雲啊。”雲為衫媚眼如絲的望向宮子羽,順勢還往他懷裏靠了靠。
宮子羽慌忙推開,一臉懷疑的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阿雲啊,羽公子。”雲為衫表情 有些受傷,臉上的表情全部都隱匿而去。
一瞬間又仿佛和記憶中的人的形象重合在一起,宮子羽看著麵前這個人有些恍惚。
“阿雲……?”
不,她不是阿雲,阿雲從來不會對她露出這種帶著勾引的興味的表情。
還沒回過神來,他突然心口一疼,“呃,你!”
再往身上看時,一把短劍正插在他的胸口。
“不然,你以為我會是誰?”
雲為衫盯著宮子羽流血的傷口笑得肆虐,當著他的麵把 劍尖又送進去了幾分。
宮子羽徒手握住劍柄,神色一冷,直接把人拍飛出去。
點了身上幾個大穴位,握住劍柄把劍直接拔了出來。
“沒用的,這毒見血封喉,宮子羽,你的死期到了 。”
雲為衫張狂的笑了笑,看向宮子羽的眼眸裏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柔情似水,隻剩下怨毒。
宮子羽也不和她多說廢話,拿刀指向她,大喝道:“她去哪兒了?”
“她?你說真正的雲為衫嗎?”‘雲為衫’從地上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脖子上取了一個掛墜下來。
那掛墜通體銀白,還帶著一節一節的印記。
像是人的手指骨!
宮子羽目色一怔,看著她把骨笛放進嘴裏。
一陣淒厲的聲音從骨笛中出來。
刺耳,暈眩,以及毒素流竄全身時帶來的那種無力感,他皺著眉頭聽著那詭異的笛聲,手背後從腰間拿了一個信號彈朝著天空一按,一個紅色的火舌,以極快的速度直衝雲霄。
他中毒了,不能和麵前這個假的雲為衫硬拚,隻能是先求援。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隻看見一個同樣身穿白色的人如九天玄女一般從從天而降。
是阿雲。
宮子羽,艱難的撐著眼皮看了看那個人。
卻見雲為衫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骨笛的聲音陡然間變得淒厲。
雲為衫猛抬眸,握住刀飛身朝宮子羽刺了過來。
“阿雲……”宮子羽視線模糊,此刻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
“鏘”的一聲,刀相碰發出刺耳的蜂鳴夾帶著火星。
“尚角哥哥,別傷她!。”
宮子羽說完這句話就陷入了黑暗,昏迷前鼻尖聞到了一股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