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宮遠徵見雲染情緒不佳也沒有問什麼，隻是跟著在她身邊，偶爾看看她的表情。
雲染雖然低著頭，但是這一路也是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問的、想說的可以直接問我。”
“我隻是覺得，你這次見過地牢裏的人後顯得有點奇怪。”
“可不是奇怪嘛。”雲染自嘲一笑，“我這臉都垮了一路了。”
宮遠徵嘴唇一勾，輕笑出聲，“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不是什麼大事。”
“對我來說，就沒什麼事是大事。”雲染繼續發揮她的阿Q精神和宮遠徵調侃著。
宮遠徵但笑不語。
雖然知道雲染心裏有事，但是自己既然選擇了相信她，有的事情她不願意說，他便不再去問。
其實他早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們兩人長得有七分相像，加上這次來，雲染直接叫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他隻是比較意外，宮門的情報網居然沒有查到這一層關係。
雲染和那個叫夙柒的，估計是從小就分開的。
“哎，弟弟。”雲染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看向宮遠徵，還衝他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
宮遠徵一愣，臉頰瞬間泛起紅暈，“不要這樣叫我。”
“你殺過人沒有？”
宮遠徵一怔，呆呆的看著她，顯然在猶豫自己該怎麼回答她這話。
見他猶豫，雲染覺得這個問題過於廣泛，畢竟徵宮每年製作那麼多毒藥，除了讓角宮拿下山販賣，大多數都進了無鋒和江湖的人的口。
思索片刻，又開口問：“我是說有沒有殺過和自己有血緣，或者關係很親近的人？那些罪有應得的壞人不算。”
“沒有！”宮遠徵回答得幾乎沒有一刻猶豫，眼眸透亮又堅定，“哥哥說過，宮門的刀刃隻會一致對外，從來不會對內！”
雲染一怔。
她倒是差點忘了，宮遠徵是宮尚角那個事業腦帶大的了。
“嗯，這倒是。”
她努了努嘴很讚同的對宮遠徵點了點頭，那認真的表情中透露著一絲傻氣，倒是讓宮遠徵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剛想開口說話，就看見前麵一個小小身影朝他們跑了過來，後麵跟著兩個侍女跑得氣喘籲籲。
他一邊跑還一邊喊：“姐姐。”
宮遠徵笑意猛地收了回去，心下暗想：怎麼這祖宗又找過來了？
還有就是不讓他亂叫姐姐，就是不聽。
“是慕玨啊，你怎麼找到羽宮這邊來了？”
雲染朝慕玨張開手，把他抱了起來。
慕玨這段時間在宮門吃得好睡得好，好像還長胖了一點，抱著可比上次回來時累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