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宮。
從上午宮遠徵和雲染來過後,宮紫商就把宮少商從為他專門搭建的兵器鍛造房放了出來。
上午吃太多糕點,到下午肚子還有點脹。
宮紫商和金繁午飯後就被宮子羽叫去了羽宮,宮少商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門才一打開,一陣輕風拂過。
他臉上原本懶洋洋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瞬間單膝跪了下去。
“大人。”
此刻的宮少商臉上沒有了下午在花廳時憨厚模樣,目色沉沉,讓人看不清情緒。
來人一身黑袍,黑色的暗紋麵具遮擋住了半邊臉,正是出現在上官淺房間的那人。
他語氣冰涼,眼眸透著如寒風般凜冽的光,冷冷掃過跪在地上的人,“夙辭,你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很愜意啊。”
夙辭微微一怔,心裏猶如擂鼓,頭更低了,“夙辭不敢!”
“不敢?”黑衣人像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麵上帶著嘲諷的笑。
突然笑意猛地一斂,抬手成爪以極快的速度朝夙辭而去。
夙辭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遏製住,頓時呼吸困難。
“你有什麼不敢?公然違抗命令!私下幫助宮門族人!”
他話鋒一轉,像看螻蟻般的眼神冷冷的盯著因缺氧而青筋暴露的夙辭,語氣不明道:
“昨天晚上,放上官淺和夙柒走的人是你吧?”
“大……大人,呃……”
夙辭在黑衣人手裏掙紮著,目眥欲裂整張臉憋得通紅,目光逐漸變得渙散,整個人如瀕死的小獸。
黑衣人手中力道一鬆,把人掀翻在地。
剛得喘息的夙辭還來不及緩緩,身體如機械般又重新跪了回去。
“屬下知錯!”
“知錯?”黑衣人眸色閃了閃,麵上掛上殘忍的笑,“明日宮遠徵大婚,記住,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他壓低聲音湊到夙辭的耳邊,像是‘救世主’一般居高臨下的語氣,“既然你不願意別人殺了夙柒,那麼就自己動手吧。”
夙辭瞳孔一震,“大人,夙柒為總壇殫精竭慮這麼多年,您不能……”
“你在教我做事?”
黑衣人一個掌風過去,夙辭被打得臉一偏。
他立刻端正臉,低眸看著地上,眸子中的情緒全部掩蓋了下去,“屬下不敢!”
“知道為什麼無鋒那麼多人,隻有你們兩是‘夙’殺嗎?”黑衣人頓了頓,嘴角掛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因為這就是你們的宿命!”
夙辭身體一怔,手指在寬大的袖子下死死的摳住地麵,聲音從牙縫間溢出來。“夙辭明白!”
“別做了幾年宮少商就把真正的自己給忘了,你享受著宮門族人的關愛的同時,別忘了,當年宮少商可是你殺的,你說宮紫商知道了這事,會怎麼樣呢?”
他麵目扭曲,瞥了瞥怔然的夙辭在他的心口再添上一把鋼刀,“畢竟,陰溝裏的爬蟲,永遠見不得天日!”
“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笑得張狂,冰冷話語如一盆冷水倒在夙辭的頭上,讓他從頭涼到腳底。
直到黑衣人消失在房間,夙辭都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