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
床周帷幔翻滾,微風輕輕刮起上官淺的衣擺。
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呆呆的看著窗外許久,連房間內進人來了都未曾發覺。
“過來吃晚飯。”
上官淺回頭一看,正是宮尚角端著飯菜走了過來。
她收拾了一下,施施然走了過去,福了福身子,“宮二先生。”
“嗯,過來坐。”宮尚角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擺弄著手裏的碗筷。
上官淺見他做這事顯得那麼違和,抬手過去,“還是,我來吧。”
兩人的手卻正好覆在了一起。
上官淺一口一怔,抬眸就望進了宮尚角深邃的眼眸裏。
剛想要抽回手,卻被宮尚角死死的攥住。
“宮二先生……?”她詫異的抬眸看向宮尚角,一時間有些不解。
宮尚角緩緩抬眸,“傷好些了?”
“已經好了,之前雲姑娘和徵公子來看過了。”
當時他們挨了五十鞭後,當天晚上宮遠徵和雲染就已經來和他們診治過。
有宮遠徵的藥,再加上雲染的靈氣,第二天其實就已經大好了。
之後的好幾天她都沒有出門 ,一直呆在角宮,這幾天因為她和宮尚角養傷,慕玨基本上都在徵宮擼狗。
而她也是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安寧。
兩人沉默的用完了晚飯,下人把碗筷收走後對立而坐,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茶喝了一壺,天色越來越暗,外麵朗月高掛。
終於,上官淺忍不住開口道:“宮二先生事務繁忙,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的也是。”說完他在上官淺詫異的眼神中,徑直走進了房間內。
“還愣著幹嘛?”見上官淺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呆愣的站在原地,像是解釋又像是宣告主權道:“這裏本來就是我的房間。”
“那我……去客房。”上官淺頓時有些局促。
以前她對他的討好有七分真心,卻還夾雜著三分故意,如今他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倒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過來。”宮尚角看向她,眸光流轉話語中帶著溫柔的氣息。“我給你看看傷……”
上官淺一怔,頓時臉頰有些發熱,眼神瞬間不敢再落在他身上,低下頭喃喃道:“已經好了。”
宮尚角輕歎一聲,信步朝她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上官淺微微一頓,卻是沒有拒絕。
雙手抱住他的肩頸,乖乖的靠在他的懷中。
身下一軟,她被放在了床榻上。
宮尚角冷靜又自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等宮門安定,我想去看看你和慕玨生活三年的地方,這些年,很苦吧……”
粗糲的手指撫上上官淺的臉頰,她呼吸一滯,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人,鼻尖微酸,眼眶發熱,喉嚨裏一陣哽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宮尚角呼吸微微有些紊亂,麵上卻是雲淡風輕。
抬手輕輕地擦去她眼角晶瑩的淚珠,俯身吻了下去……
帷幔翻滾。
原本清冷的月色此時也像染上了滾燙的火焰,風輕輕的低吟著……
給漆黑的夜色,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小劇場:慕玨擼狗記。】
慕玨:“狗狗,你長得真好看。”
狗子一臉臭屁:【是嗎?你小子審美還不賴嘛。】
慕玨:“長得可真像那又圓又胖的糯米團子,你這毛也好暖和,冬天有這毛你就不冷了吧?我娘親也很怕冷,要不冬天你把你的毛分我一點?給我娘親做個圍脖也可以啊。”
狗子:【……這是什麼現世周扒皮?告辭!】
“哎狗狗,你別走,圍脖不行,就做雙手套也可以啊!你別跑啊,怎麼越喊你跑得越快?”
【角淺就到這裏了,後麵會寫個雲羽他們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