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就當你們欠了我人情。”
麵對白楚真的感激,謝昭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從悄悄握起的手和飄向別處的視線就可以看出並不自在。
此時白衣修士已經拖走地上那人處理了,因為時候太晚加上事情處理的迅速,所以並沒有人圍觀,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頭頂的夜空還在閃爍著星光。
聽了謝昭的話,同樣被白楚真一係列感謝的話誇得飄飄然的顧虞“啊?”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臉,可憐兮兮的問:
“我也算嗎?”
謝昭眯起一雙鳳眼,默默盯著她。
顧虞沒轍了。
畢竟人家大半夜的起來救場,雖然是被迫的,但也幫了忙不是嗎。
白楚真這事算是有了一個好處理,間接給顧虞省了些麻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人情而已,謝昭不是什麼難纏之輩,不會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的。
而且,顧虞有種隱約的猜測,未來指不定還要與她打不少交道。
白楚真倒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連聲說有需要自己一定會幫忙。
總感覺這姑娘既聰明又不聰明來著。
不過說到底大家都是小孩子,總計較得失做什麼。
想到這兒,顧虞端起一副認真模樣,撐著木杖站定,給謝昭敬了個頗不標準的禮。
“好——的!但憑謝大小姐差遣,小的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謝昭無語,搞不懂麵前這人為什麼總用那張漂亮的臉幹些沒正形的事?
“這又是什麼古怪的話,有沒有人說過你油嘴滑舌啊!”
這場無聊的鬧劇草草開始,又倉促結束,盡管夜還長著,但繼續往下睡的心情卻是不剩多少了。
天黑也不好繼續考核,三人幹脆回到屋中,圍坐在放了燭台的小幾邊說起了話。
“顧姐姐的平時都喜歡做什麼啊?”
古往今來能聊的東西也就那麼幾種,所以當顧虞被白楚真問到愛好時,一點也沒奇怪。
“我嗎?”
她打了個哈欠,疲憊的說。
“我喜歡扮演屍體。”
看到麵前兩個人都一臉茫然的模樣,她抿嘴一笑,解釋說:
“就是成天躺著啊,偶爾也喜歡到處轉轉,遊曆什麼的,當然如果可以躺著出去玩的話那就最好了。”
“姐姐想法總是很新奇呢。”
經過一天下來的相處,白楚真已經學會閉上眼睛直接誇這個技能了。
是吧,顧虞自己也這麼覺得。
相比起來另外兩人的愛好就正經許多,謝昭除了喜歡收集奇聞異事就是看古書,白楚真則是喜歡算術。
顧虞對這個時代有人喜歡數學這事非常驚訝,看她好奇,白楚真就隨意講了些與此有關的知識。
很好,代入感很強,已經聽暈了。
“你喜歡算術的話,去當陣修也不錯。”
謝昭倒是很認真的聽了一會兒,提出建議。
“陣修?”
“對,修這個對資質要求不是特別高,主要考驗的就是耐性和對陣法的領悟能力,這次玄境宗的陣修正好要招新,如果不嫌枯燥的話可以考慮。”
白楚真眼睛裏迸發出些許光芒,隨即又黯淡下去。
聽說玄境宗也是大宗門,她心中實在沒有底氣。
謝昭知曉她是怕被欺負,補充道:
“放心,玄境宗內部沒那麼多矛盾,和劍宗一樣崇尚的隻是實力,如若你本身就出類拔萃的話,沒人會小覷你的。”
畢竟那裏的人成天隻知道鑽研技術,都是些為了研究廢寢忘食的,刻苦程度和劍修差不多,根本沒有心情去勾心鬥角。
“你呢,你有什麼想學的嗎?”
眼看白楚真兀自思索去了,謝昭想起了顧虞,從認識起就沒表現過想去學什麼,她難免有些好奇。
結果剛轉頭就發現後者馬上要昏過去一般,困得頭一點一點的。
聽到這話,顧虞遲鈍的眨眨眼,勉強回過神,迷迷糊糊的說:
“我也不知道啊,再看吧。”
好吧,這廝的確沒睡多少時間,又犯困了實屬正常。
謝昭閑得無聊,兀自琢磨了起來。
學劍?學法?學醫?音修符修丹修器修體修還是其他修?
謝昭屬實想不出她適合什麼,總感覺顧虞學哪一樣都有些違和。
這人好像拄著個什麼東西幹站著才正常啊。
就是存在於話本中那種很拉風的人物,然後搖出一大堆東西過來打架什麼的。
那看起來禦獸宗很符合。
但顧虞和動物的相處模式……
算了,畫麵太美她不敢想了。
禦獸太過陽光,傀儡術太過陰柔,無論哪一種形象都不太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