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酸菜魚很好吃,你想吃嗎?”許楠凡突然一問。
我一直不明白我為什麼不想吃魚,而且我又印象,我以前應該是愛吃的,不然不可能人人都問一老我吃不吃。
我猶豫良久,便道:“吃,我吃。”
“好,吃了好,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許楠凡神色有些釋懷,又有些緊張的問。
“陸陸續續想起來了點,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緩緩道。
“我私心裏還是希望你不要想起來。”許楠凡小聲道。
我沉默無言。
——
“好了,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情,不要強迫自己。”許楠凡送我到房間門口說道。
“我明白的,你也快回去睡會去,都長黑眼圈了。”我完開門進去後說道。
“好,我也去睡會,你要有事記得跟我說。”
我明白嗎,我明白卻又不想明白。
我想強迫自己。
想起來了這許久,也沒去找一下媽媽之前說過的心理醫生,那就這會去吧。
我打了個電話,跟媽媽要了當時的心理醫生的聯係方式,等我聯係好後,就立馬戴好口罩帽子出發了。
上次有事耽擱,希望這次能順利點,有所收獲吧。
——
“姐姐?姐姐!姐姐!是我啊,我是小澤。”陌生的聲音傳來。
我去坐車,要往海邊走,離海邊不遠處有公交站台,也有出租車停靠站。
路上就聽到旁邊有個小孩喊我,我轉頭一看,是煒澤,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父母也在,左右牽著他。
“小婕?你怎麼在這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道。
“我有事,先走了。”我不知何種滋味,隻想離這有些刺眼的一幕遠一些。
“姐姐?你怎麼不認識我了?”白嫩白嫩的小男孩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我身邊,勾著我的衣擺眼眶濕濕的問道。
看著肉嘟嘟的小臉,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就不想見這雙眼睛蓄滿淚水。
便蹲下,抬手幫小孩擦了擦眼淚道:“我沒忘,隻是我現在有事要忙而已。”
“沒忘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小孩問道。
“你不也沒來找我嘛?”我不想跟孩子多說,便逗他道。
“那是因為我還小,自己坐不了車!!可你已經長大了,也沒有坐車來找我!”小孩聰明的反駁道。
我看這他一本正經據理力爭的樣子,頓覺有這可愛,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道:“乖,我以後有機會就帶你出去玩玩,但這會我真有事,得走了!”
“那好吧,姐姐別忘了剛說的,以後要帶我出去玩兒!”小澤說道。
“不會忘的,快回去吧,我走了。”我說道。
“姐姐,再見!”小澤道。
“再見!”我說完,看著小澤跑到倆人身邊才轉身往車站走去。
“你去哪兒?我找人送你去!”小澤爸爸說道。
“不用!”我頭也沒回的走了。
這兩年他生意興隆,我雖未刻意打聽過,但也會有消息傳到我耳朵。
有時我在想,他運氣真的很好,先遇到我媽媽這樣好的人,後又遇到小澤媽媽那樣識大體顧大局有格局的人,他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不如意外,後來好像從未有過不順。
或許有,我也無從知曉吧,橫豎不重要了。
我腳步未停的走到剛才叫的滴滴車旁,出發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