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銀潭別墅。
傅文野醒來時,院中依舊整齊的放好了報紙。
金澤第一次留宿,他已經早早晨起,此時正好奇蹲在院子一角。
傅文野推門走出去,金澤回頭衝他道:“他好像不行了,要不換個人給你看院子吧。”
金澤用手戳了戳倒在草地裏的季岑,“你看他要死不活的,是真的還是裝的?”
傅文野睨著地上的人。
沾著晨露的綠草地上,季岑蜷縮成一團,臉色是不正常的紅,此時微弱的喘著氣,喉嚨灌滿咕嚕咕嚕的沉重呼吸音。
“真可憐。”金澤摸摸他滾燙的額頭,善心大發的拽他:“快起來小岑~我帶你進屋打針針,打你最想打的狂犬疫苗,好不好?”
金澤說著,抬手迎著晨光,指向身後那所傅文野的明亮的大房子,“去傅總的房子裏哦,你不想去嗎?”
季岑緩緩睜開了眼。
欲-望有很多種,在季岑的世界裏,對這所房子的欲-望,是最高等級的那一種。
……
在明亮的大房子裏,季岑的胳膊被打了‘疫苗’。
他站在那個空間,沉浸在那充滿傅文野氣息的房子裏神遊,直到身體出現奇怪的反應,他懵懵的低下頭。
金澤揶揄的瞥他,拉著傅文野撒嬌央求:“傅總,讓他伺候我一下好不好~”
傅文野不置可否。
季岑的身體越來越奇怪,體溫越來越高,喉嚨不受控製的發出激烈咕嚕聲。
他的腦子有片刻空白,眼前是傅文野逐漸靠近的一張臉。
那是魂牽夢繞的麵孔。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很近很近了,近到像少年時他們依偎在冬日暖爐旁烤火。
熱氣噴薄在了季岑的臉上,傅文野道:“跪下。”
天旋地轉的回過神,季岑被拽跪在整塊黑色大理石茶幾前,有東西塞進了他的嘴巴,攪翻了他腦中的全部漿糊。
慘叫聲。
像一支貫穿耳膜的箭。
……
難聽的喊聲中,金澤被120接走了,猙獰的血染紅他兩條修長的腿,在數次死去活來昏死邊緣,他要求傅文野:“殺了他!”
120走了,季岑躲在房屋陰暗的角落裏瑟瑟發抖,被回來傅文野拖拽上了二樓。
“進來參觀一圈,最想看的房間,看到了嗎?”他邊走邊問季岑。
季岑抱著疼得欲裂的頭,好像剛才的120急救聲隻是幻聽,而此時他嘴上的紅色也隻是偷吃的過期草莓醬。
明明是白天,屋裏的燈卻全亮著,刺目的光晃得季岑不得不使勁睜大眼睛。
他踉蹌的跟著傅文野腳步,認真的掃視著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