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睡在老房子的床板上,入夜的風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他從來沒有那麼冷過。
之前在J市傅文野的房子裏,他也總是一個人睡,但他從沒覺得冷,因為那時候傅文野雖然總不回來,但他知道那是傅文野的家,是他們的家,傅文野總會回家。
可現在不是了,他成了一條離開傅文野的野狗,他再也不能回到傅文野身邊,他再也沒有家了。
嗚咽聲從唇縫中溢出,季岑緊緊的咬著牙,試圖咽下那哽咽,可那聲音卻越發不受控製。這樣一來,他更像一條被拋棄的喪家犬了。
嗚嗚……
空曠的房子裏,隻剩下嗚咽的哭聲,慢慢的那聲音越來越大,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門被風吹著吱嘎作響,在一個風口被狠狠撞開,發出巨響。
呼嘯的寒風瞬間灌入屋內,皎潔的月光落在門口,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風聲中灌入了冷冷的腳步聲,還伴隨著手機外放電視劇的聲音。
一個男聲說:“過年的時間還沒到,誰允許你提前來這裏的?”
季岑翻身回過頭,看清是傅文野時,整個人都滾落到了地上。
“傅哥……”他狼狽的想爬起來,可好幾次都又摔倒。
傅文野看也沒看他,在一旁滿是灰塵的木幾坐下,繼續看著手機裏的電視劇,這一集他得先看完。
季岑踉蹌的終於爬了起來,直接縮進了屋子的最角落的陰影裏,不敢再出聲。他整個人貼在那角落不動,好像這樣他就能陷入牆裏,就能從傅文野麵前消失。
電視劇放了十幾分鍾,傅文野終於看完,他意猶未盡的關了手機屏幕,看向季岑,和他滿臉的淚水。
他笑了笑:“阿岑,我真羨慕你永遠隻會哭的樣子,眼淚這麼廉價的東西,也隻有你這麼廉價的生物才配終生持有。”
聞言,季岑越發的往牆縫裏退。
傅文野:“剛才不是還興致勃勃的看我怎麼對待那些礦工麼,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還躲著不想見我,這可不是你風格啊,是不是娜吉亞讓你想起什麼了?”
季岑瘋狂的搖頭,眼淚卻越發不受控製的流了滿臉。
傅文野嘖了一下,起身朝他一步步走去,“看把你嚇的,就算天塌下來,你不是還會求饒麼?求饒啊,為什麼不求我原諒了,不是說對不起就有用嗎?”
季岑絕望的搖著頭,傅文野已經走到了他麵前,他撩起季岑左臉的頭發,將他的半張臉都托在掌心,拍了拍道:“為了等你想起一切,我等了五年,你知道我等的有多辛苦嗎?”
下一刻,季岑被狠狠扔回了冰冷的木板床上,腐朽的木屑刺進季岑的皮膚,他根本無暇顧及,掙紮的蜷縮進角落,傅文野附身上去,將他死死的按在那裏。
他慢條斯理的抽出季岑手裏的獎牌,用它把季岑的雙手捆住,接著剝開他的衣服。
狂風裹挾著湖水的打進窗裏,如刀刮在身上,將季岑光果的身體凍得劇烈顫抖。
“季岑,你想起什麼最好跟我分享一下。”傅文野說著,咬上了他的脖子。
季岑驚恐的搖頭,“沒有想起什麼,傅哥,我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哦,那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回酒店?”傅文野笑起來,低頭掰過他下巴,繼續咬他已經凍得青紫的唇,“我回酒店沒有看到你,非常不爽。”
季岑吃痛嗚咽,卻根本掙不開傅文野的鉗製,直到將那冰冷的唇折磨得滿是血腥,傅文野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