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荒謬,季岑覺得當下發生著的一切都該死的可笑!

他想屏蔽五感,可是根本做不到,每一寸皮膚都憤怒咆哮著,它們決絕尖叫著:別碰他,別再碰他!

傅文野貼近季岑的唇,聽他從嗓子裏發出的微不可聞聲音:“你說什麼,阿岑?”

“別碰我……”季岑說,下一刻卻被更激烈的覆蓋。

傅文野在氈房裏跟季岑做,半年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發泄。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盡興的感覺了,有一說一,對比過後他才發現,季岑是最適合他的那一款,各方麵都是頂級的。

傅文野掐著季岑的腰,那上麵青紫一片,傅文野有些意猶未盡的在那上遊走,最後來到那處紋身。

在那一刻,季岑腦子裏的所有弦仿佛都盡數崩斷。

“放鬆點,阿岑,不要太過興奮了。”傅文野笑著拍了拍他。

那瞬間, 季岑瞪著眼睛幾乎無意識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傅文野還是不肯放過他?自己欠他的已經全都還了,他明明已經全都還了……

下一刻,傅文野把季岑撈過去接吻,吻裏全是季岑自己的味道,屈辱極致。

傅文野卻在這個吻裏很盡興,他從頭到尾都盡興得離譜,離譜到剛才甚至有心情幫季岑解決。

“阿岑,能讓我到這個破房子裏來給你,口,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放過我,放過我。”季岑目光空洞的望著氈房頂,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

傅文野重新壓上去,俯身對他耳語:“到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阿岑……你沒有資格說結束。”

……

季岑像一個傀儡娃娃,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不知道多少輪後,傅文野才終於偃旗息鼓,坐在床頭抽煙。

滿屋的狼藉,在剛才發泄的過程中,傅文野幾乎快把這座氈房拆了。

看著傅文野彈出滾燙的煙灰,瞬間將羊毛氈墊燙出一個燒焦的洞,季岑木然的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傅文野抽著煙,環視著這個氈房,隨意的踢開一根斜著的木頭,整個氈房就發出一聲巨響,歪倒了一半。

“噗,真踏馬破。”傅文野笑著評價,這算他在最差的環境裏做了,但效果卻好到驚人,有點像餓了半年,忽然吃飽了。

他看向季岑,笑著揚了揚下巴:“你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每天放羊好玩嗎?”

他隨意說著,好像隻是事後在聊一些家常,季岑木然的趴在床上沒回應,一雙眼睛已經幹涸無神。

他眨了下眼睛,看著傅文野快要抽完的煙,又眨了一下,終於抵不住困意,緩緩的閉上了。

被折磨了一整晚,他實在頂不住困意,很快就要入睡,半醒半夢間,卻感到傅文野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晚安。”

……

季岑驚醒過來時,院子裏正傳來說話聲,桑格正在修整歪倒的氈房,阿遊在院子朝陽的地方,抱著孩子輕搖,嘴裏唱著溫柔的歌謠。

看到季岑出來,桑格笑道:“你醒啦,季岑,這段時間牧場全靠你一個人看著,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