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璟琛,先不要和信令君說這件事。”她叮囑。
“為何?其實也沒什麼,但是信令君你知道的,疑神疑鬼,我懶得和他說這麼細。”時璟琛說道,難道幹大事的男人都是這樣嗎?
荔枝沒有和時璟琛說,她這幾日聽人提起過,吳越王在找當年丟失的小皇子的事,難道時璟琛是當年那個小皇子?她深知信令君的野心,如果是真的,時璟琛的性命就危險了。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就見簫星屹領著一個笑盈盈的女子進來了。
“嘉樂郡主?你怎麼來了?”
“皇嫂,我還是晚來了一步,沒有你們快。”
嘉樂高興的跑過來,抱著荔枝,看到眼前愛答不理的時璟琛,很奇怪的問,“你又是誰?為何纏著我皇嫂,她是有夫君的,你要自重。”
時璟琛更不高興了,今日是自己的慶賀宴,這人突然跑進來不禮貌也就算了,還出言如此猖狂。
“你便是時璟琛,幸會。”簫星屹走過來非常禮貌的說。
時璟琛也不好說什麼,哼了一聲,坐下了。
四個人,確切的說,是簫星屹和嘉樂郡主圍著荔枝說東說西,讓坐在對麵的時璟琛氣到不行,一句話也插不上就算了,還霸占他的人!
“聽說你在吳越皇宮做禁軍,小小年紀,很不錯。”簫星屹舉起酒杯說。
時璟琛拿起酒杯沒有說什麼一口喝光。
荔枝看出他的心思,“好了,咱們一起慶祝時璟琛開始拚事業,要知道他的輕功可是天下第一。”
幾個人都舉杯,祝福時璟琛,就連嘉樂郡主也說輕功是最颯最威風的本領。
時璟琛一下子開心起來,荔枝卻因為剛才時璟琛說的事深深擔憂。
華燈初上,誰也想不到,陪時璟琛喝到最後的是嘉樂郡主這個酒友。
“你知不知道,我千裏迢迢來吳越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信令君,可是他知道我來了,居然那麼冷淡,本郡主的心好傷好痛。”
“你敢表白就很厲害,可是我一個爺們居然都不敢表白……”
二人在涼亭上喝的一醉方休。
廂房裏,簫星屹給荔枝按肩膀,仿佛一對老夫老妻。
“幹嘛這麼操勞?”
“不是想找點事情做嗎?這個玄台荔枝香最適合你現在佩戴,潤肺止咳。”
荔枝把荷包綁在簫星屹腰間的玉帶上。
“我擔心吳越的時局會有變化。”她說。
“不錯,太子重病,吳越王不理國事,本王這幾日打探下來,發現吳越已經被信令君全盤控製了,他的野心勃勃不容小覷,列國的戰火恐怕一觸即發。”簫星屹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還發現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時璟琛。”
頓了頓,她又說道,“吳越王在找當年失蹤的小皇子,時璟琛好像就是那個流落民間的小皇子。”
“噓,隔牆有耳。”簫星屹食指放在荔枝的唇邊,這裏全是信令君的奸細,一天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
“先不要和他說,即便是真的,不說才是保護他的最好辦法,信令君在吳越朝廷的勢力已經無法扭轉。”簫星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