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血色浪漫(2 / 2)

縱然霞姐見多識廣,卻也猜不到這小子又要耍什麼新花樣,索性伺機而動,暫且繼續將嘴貼在他的小腹上,稍作停留。

張弄潮隻覺丹田裏凝聚了一股熱氣,雖是無比舒服,卻也知道若再不製止,必將走火入魔。當即於迷亂中頓醒,輕輕地翻過了身子,仰倒在床上。

霞姐見狀,立即懂了,心中暗笑這小子倒挺會享受,當即也跟著變換體-位,伏在張弄潮腰間,又要動口。

“No,no。”張弄潮再次推開她的頭。

“什麼意思?”霞姐猜不透他的想象力,隻得冒著打破溫馨的危險問道。

“沒什麼意思啊,把血舔幹淨就可以停了。”張弄潮道。

“不用舔別的東西了麼?”霞姐挑逗道。

“不用了,見好就收吧。”張弄潮倒真是不貪。

“見好就收?真的好還沒見呢,怎麼收。”在霞姐的意識裏,這遠遠不夠。

“這就挺好了,我沒別的要求。”張弄潮笑道。

“可是我已經產生要求了,你摸摸,濕透了。”霞姐說著身子往前挪了挪,抓著張弄潮的手向自己兩腿間放過去。

張弄潮忽覺倉促,心裏尚未決定倒底該任這手自由去還是稍加控製一下,便已觸到了毛茸茸一片。他終歸是未經實事,如觸火般立即縮了回來。

“算了,別摸了,紮手。”他掩飾道。

“紮手?你以為這是胡子呢?”霞姐笑道。

“你要是在小肚子上畫張馬克思的臉,那它就是胡子。聽過這笑話吧。”張弄潮邪笑道。

老掉牙的笑話就不是笑話了,是常識,霞姐自然知道。

“那你今晚究竟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你就委屈委屈吧,旅遊實在太累,我真沒勁兒行-房了。”張弄潮如一個四十多歲每周得身不由己交公糧的男人般說道。

“這話倒是像老夫說給老妻的。”霞姐略有不滿。

“那你就當是吧。”張弄潮無所謂,翻了個身。

霞姐眼見沒戲了,伸手朝他那平滑的後背拍了一巴掌,無奈地躺在他身邊,歎道:“像你這樣性-冷淡的年輕人,不多啊。”

“幸虧不多,要不然你們的買賣就沒法做了。”張弄潮並不介意她的挖苦。

“你真是性-冷淡?”霞姐見輕激將不成功,倒也真起了好奇心。

“當然不是,隻不過,我有原則。”張弄潮笑道。

“有原則的性-冷淡,更不多啊。”霞姐笑道。

張弄潮也不願再跟她爭辯,沒接話。

霞姐躺了會兒,拿出紙巾擦了擦那原本有點小泛濫的下-身,仍舊覺得鬱悶,從床頭的煙盒裏抽出根根煙點上了。剛吸了兩口,隻見張弄潮翻過身,臉對著她,問道:“怎麼,憋地慌?”

霞姐懶得理他,一口氣輕吐過去,逼得張弄潮迫不得已屏住呼吸。一陣彌漫過後,張弄潮喘口氣,伸手搶過了煙,起身在煙灰缸裏按滅,同時關了床頭燈,一把摟住了霞姐那光溜溜的身子。

霞姐以為他後悔了,當即跟著來了勁,連他的褲子都不解,伸手朝他下麵抓了過去,卻被張弄潮及時地一擋,道:“淡定,別亂動,就這麼摟著睡。”

二度鬱悶,帶來的不是抓狂,卻是回憶。

曾幾何時,我盼望有個少年,就是這樣對我,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圖,靜靜地摟著我睡。我曾想過自己哪天會和禁果長期保持著一步之遠,我卻又無奈地發現其實並沒有人會把禁果當作貢品,禁果往往是說嚐就被嚐了的。那時候,夢忽然被猛拉了過來,夢實現的瞬間太短,而且比我想象的要過分。醉生夢死的人,多半更懷念年輕時的溫馨與浪漫。人性本善,誰也不是生來就喜歡墮落的深淵,隻有做過夢受過傷的人,才會把糜爛看淡。

霞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一刻會如那些被轉載過無數次的青春日誌般庸俗。多少年了,已習慣了用經-血和愛-液的溫度來自我取暖,而這回,卻是闊別已久的熱淚。很久以前,當我還是個少女的時候,當我還不是小姐的時候,當我還對性一知半解的時候,曾晝思夜想的,就是和一個清澈又帶點小邪氣的少年,“別亂動,就這麼摟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