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短短的三天假期，一晃眼便過去了。
假期的餘熱還沒散去，上學的日子便火急火燎地趕到。
夜仍在活躍。
白晝仍是睡眼惺忪。
沈幟已經在洗手間捯飭自己了。
除了發型啫喱外，他按著跨年日的標準又將自己收拾了一通。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倒是輕車熟路了不少。
不多時，沈幟便容光煥發地從洗手間出來了。
帶好書包，取走車鑰匙，拍了拍褲兜兩側。
沈幟右腳在門外，左腳在門內，岔成一個歪歪扭扭的“人”字，一副將出門未出門的模樣。他伸長了脖子，在黑洞洞的客廳環視了幾圈。
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心裏有發麻的感覺。
可能是緊張吧。他如實想。
左腳跟上右腳，沈幟出了門。
為了緩解緊張，沈幟戴著一隻耳機，以極低的音量聽著歌單中的歌曲。
他在車堆中找到自家的小電驢，推出來坐上去，將把手一轉，電驢便慢悠悠地駛遠了。
不過，電驢並沒有馬上朝學校的方向駛去，反倒在小區裏轉悠了起來。
高樓之上，一個中年女人正站在臥室的窗前，靜悄悄地注視著小電驢的這抹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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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驢歪七扭八地轉悠一會，慢慢停到了乖巧少女的麵前。
“早呀。”
“早，上來吧。”
“嗯嗯。”
“坐好了嗎？”
“好啦。”
少女輕飄飄的，坐上車之後，沈幟愣是沒感覺到車子的負重有什麼變化。
少女坐好後，他便準備摘下自己的耳機。
僅僅是第三麵，預想中的緊張便已經減緩了很多。
而且，沈幟感覺到了一股愈加強烈的安全感，使他在她身邊時能夠慢慢放鬆。
“可以給我聽聽嗎？”韓璐輕抓著沈幟校服的後側，從他的肘部冒出腦袋。
沈幟回頭看看，心撲通撲通跳了兩下。
好可愛。
好像......小貓探頭。
“可以。”沈幟把摘下的耳機向後遞去。
接到手裏，小貓把腦袋縮了回去。她戴上耳機，抓穩了沈幟的衣服。
“那個。”
“嗯？”
沈幟指了指自己那被一同拽動的衣領。
“有點勒脖子......”
“哦哦！”韓璐忙放開衣服，手四下摸索，最終放到了沈幟的腰部，：“這樣可以嗎？”
沈幟的喉結明顯地起伏了一下。
“可，可以。”
“那我們出發吧。”
沈幟僵直地點點頭，見少女在身後乖乖地聽著歌，便長呼一口氣，轉動了車把手。
小電驢載著少男少女，駛出小區大門，踏上了去學校的道路。
中年女人推推眼鏡，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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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電驢緩緩地行駛在道路上。
沈幟不敢騎快，或者說，此時他的注意力無法全然放在騎車這件事上。
因為即使透過冬季的衣裳，他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少女細嫩手指在自己腰間所帶來的，那酥酥麻麻的滋味。
這讓他腰間的肌肉不自覺地發力。
韓璐當然也體會到了。當沈幟剛把腰間繃緊時，她的臉上還有一絲絲的發熱。
但見沈幟沒什麼表示，她的羞意也逐漸消失，甚至還有一些......樂在其中。
注意力四散，沈幟默默地騎著車。
女孩也靜靜地聽著男孩喜歡的歌——直到熟悉的旋律響起。
“沈幟。”
“怎麼了。”沈幟開口的瞬間，小電驢的方向便有些歪歪扭扭。
“我聽到了你在文藝節上唱的那首歌。”
“好聽嗎？”
“一般般吧，”少女的手指微微移動，“和你唱的比起來。”
沈幟的喉結，又是一陣洶湧的起伏。
腰間的肌肉，也繃的格外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