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豐盛的菜肴挨個端了上來，色香味俱全。孫濟陽嚐了兩口，讚不絕口。
“這菜燒的挺好啊，怎麼就沒生意呢。”心想，估計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又隨口問道，“是不是對麵店裏有什麼山珍海味之類的特色菜肴？山裏不是有好多岐獸麼，他們是不是拿那些獸肉做菜了？”
大致看了一圈，桌上的七八道菜肴都是普通的雞鴨鵝還有魚肉海鮮，沒有啥稀罕物。正想著這神奇的世界會不會有些神奇的菜肴時，朝灩娘瞥了一眼，卻突然愣住了。
“姐姐，你怎麼了？”
此刻，灩娘的神情十分凝重，一點都沒有剛才那輕鬆愜意的模樣。她小心翼翼地朝門口看了一眼，湊上前壓低了聲音道：“你這臭小子，怎麼這般口無遮攔？這種話也能隨便說麼？你不怕掉腦袋麼？”
“怎麼啦？”他一臉茫然，小聲說道。
“在巫類管轄的地方，是絕禁捕殺和奴役岐獸的，隻要被發現了，連家裏人都要跟著遭殃。”
“哦，原來是這樣啊……”孫濟陽心裏恍然，巫精的本體就是岐獸，說起來，捕殺岐獸就是捕殺他們的同胞了。在這種時代，自然是不允許了。
鄭重地對灩娘點頭道：“姐姐放心，今後我絕對注意。”
“你這傻小子，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居然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嘿嘿，我說我是山溝溝裏出來的，沒見過世麵嘛。”
他又將酒壇拿過來，倒了杯酒，稍稍聞了聞，又淺淺地嚐了一口。皺著眉道：“這是啥玩意？淡得跟鳥一樣，這也能叫酒麼？”那玩意估計也就跟啤酒一個度數。
“這可是我們自己釀的青梅酒，遠近聞名，你居然嫌不好？”灩娘一聽立馬不樂意了。
“還青梅酒，這玩意還不如rio呢，估計喝到明天早上都不會醉。”他心裏暗嗤一聲，笑問道，“姐姐，你們喝這玩意真能喝醉麼？”
“廢話！誰酒喝多了不會醉？你這叫什麼問題？”灩娘遞給他個大大的白眼。
“看來古人的酒量是真的差……我特麼喝上十八碗酒也能去打虎……”他笑著搖了搖頭，將酒倒在一個大碗裏，隨口就幹了一碗，眉頭都不皺一下，“別說，還真有點像rio……”
“你這小子，這麼能喝？直接用碗？”灩娘一臉詫異。
“廢話，誰喝rio用杯子……”孫濟陽擺了擺手，心裏倒是冒出個注意，“這裏五穀雜糧都有，回頭搞點蒸餾酒倒是可以……”
吃飽喝足以後，灩娘蹙眉說道：“本還想著你會不會有點主意，若是連你也沒轍，那我隻能把這鋪子盤出去了。唉，這下又要讓那狐狸精囂張一陣子了。”
“狐狸精？姐姐，那個錦娘……真的是個狐狸精麼？”孫濟陽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她也是從青丘過來的狐狸，跟北平侯的夫人沾點親帶點故，所以才那麼跋扈。兩年前，她剛到這裏就處處跟我對著幹。”
孫濟陽想了想，正色道：“姐姐，恕我直言，這位錦娘也是有背景有實力的人物，你何必非得跟她硬碰硬，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談談合作麼？你們若能強強聯合，定能大有一番作為。”
“這個……這裏麵有些曲曲折折的因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灩娘眼睛裏閃動著絲絲複雜的色彩，神情變得黯淡了許多。
孫濟陽看出她有心事，沒好追問，想了想道：“姐姐，依我之見，這鋪子開酒樓不行的話，大可以拿來幹點別的。這裏位置極佳，有的是生財之道。”
其實他真要是想折騰，也不是不行，給店裏推薦點川菜、徽菜、淮揚菜啥的，多搞點新特色，再搞搞營銷，未必就搞不死對麵的錦記，隻不過懶得費那功夫而已。
灩娘聽得眉頭一挑，很自然地想道，“就知道你小子有主意！青樓的生意都能說出一堆道道來，酒樓可比那簡單多了。”急忙問道：“快說快說，這裏不開酒樓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