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再這樣稱呼，感覺都是諷刺。
“你們有什麼事嗎？”
蘇暖聽他這樣問話，心中不由有點想笑，果然是親父子，長得像，表情像，說話的方式也很像。
她道：“我叫蘇暖，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父親，不過你娘親不在家，所以我們在院外等你娘親回來。”
少年哦了一聲，就要穿過他們走到院子裏去。
羅青鬆開口問道：“請問，你娘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已經在院外等了一下午了。”
他問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盯著少年背上的書箱，眼中都是羨慕。
“快了，你們要等的話，再過半個時辰，我娘就回來了。”
少年說完，麵無表情的推門進去，又將院門合上。
小羅姝氣呼呼的努努嘴，拉著蘇暖道：“他不講禮貌！”
蘇暖隻能對小妹笑了一笑，有些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她自己看到這個少年如此模樣，感到的是心酸。
少年原本也是養尊處優，受人尊敬的，在父親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他也受到了各方麵的牽連，肯定沒少受指責侮辱，所以才變成這生人勿近的樣子。
而且，看得出來，他跟他父親一樣，對女性都有些排斥了。
少年沒誆騙他們，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候，一衣著樸素的婦人匆匆回來，看到門口的這幾人也是愣了一愣。
蘇暖急忙打招呼：“楊嬸嬸，你可算回來了，我叫蘇暖，這三個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們在這裏等一下午了。”
“等我做什麼？”
女人容顏算得上好看，隻是滿麵疲憊，臉上的皺紋也明顯。
“我有事情想要請教楊先生，但因為夫人沒有回來，先生覺得不方便，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等著。”
“有什麼事情好請教的呢……”
女人說道，但並沒有趕他們走，推開院門，“進來吧。”
羅青鬆問道：“我能去一趟茅廁嗎？”
女人就指了指院子角落的小茅房。
羅青鬆答應一聲，就跑了過去，羅修竹也跟著過去。
上廁所這事情還能傳染，羅姝見兩個哥哥都去了，急得原地踏步，“我也想上茅廁！”
蘇暖鬆了她的手：“去等著吧，自己小心啊。”
女人仔細看看她，好像這會兒才相信他們真的等了一下午。
“上屋裏來吧，喝點水。”
女人說著，帶著蘇暖走進裏屋。
屋子裏頭光線很暗，空蕩蕩的，隻看到一張小桌子，旁邊圍著四條凳。
女人倒了兩碗水給她端來，“你和另外三個孩子喝。”
然後轉身走進一道門，過了一小會兒，楊康就跟在她後麵出來了。
楊康依然是麵無表情，兩眉之間習慣性的皺著，道：“院子裏說，屋裏暗。”
三人一人拿了根板凳從門裏出來，板凳往院子裏一擺，夫妻兩個一人坐了一根，蘇暖便在他們對麵坐下。
蘇暖也不多客套，開門見山地問道：“楊先生，我知道你是前任縣丞大人，我就想知道縣令大人是怎麼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