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更不含糊,不由分說,他抬手就是一槍。
但是,驚駭的是,子彈在穿透這女魂的身體後,竟不能留下一絲一毫著傷的痕跡。她安然無恙。
幽魂再次揮舞折扇,這回向他們砸來的竟是被她折扇托起的顧宅的一段牆壁。這段兩丈餘長,三尺多高的青條石磚牆在半空中呼呼地掛著陰風,翻著個兒,排山倒海般向他們拍來,唬得王義不敢硬接,拉著劉銘急閃一旁。“砰!”的一聲,塵埃四起,原本平整的路麵被砸出老大一個坑。
“我噻,這回是來真的了。”王義大驚。
“她使的是扶桑隱術,虛實變化,任由心生。”陰魂甲這時不得不如實地說,“王義小子,你可要小心了,我看你現在還未必是她們的對手呢。”
“你廢話,她們都能飛在空中,我怎麼可能是對手。”王義這時腦子飛快地在轉,想如何脫身之計。看來般若神功對付有形的僵屍可以,發功打力,切瓜砍菜一樣,幾乎是無堅不摧,但是對付這些無形的幽魂,卻是不管用了。就是說,現在自己在這些幽魂麵前等於又是狗屁不是,白丁一個了。
我什麼時候招惹上她們這些異邦幽魂了?——束手無策的王義這時開始為自己喊屈叫冤了。
“喂,你們這些冤魂野鬼,我和你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上學不同桌,工作不同行,睡眠不同床,根本不認識,你們今天幹嘛跟我過不去?”王義叉腰衝半空中的幽魂們喊,“說實話,小弟我隻不過是一個頭頂無紗帽,腳底無官靴的草民;你們抓那女孩也跟我不沾親帶故,毫無關係,你們愛怎麼著她我也不幹涉。不如我們就此休戰,大家放鬆,各取其所,放我開路的開路如何?”
“呸!”
王義的話音剛落,就聽陰魂甲和劉銘齊聲啐他。
“白眼狼!”
“膽小鬼!”
“忘恩負義!”
“苟且懦夫!”
“喂,你們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痛好不好。”王義為自己分辨道:“我好好的和嫵媚跑路,是你們自己找上我的,一個說幫我修仙,一個要抓我喝茶,現在遇上幽魂了又要扯上我,你們還講不講理。”
王義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邊說腳下還邊在移動,就在他準備開溜的瞬間,那持竹傘的幽魂忽然的將竹傘拋向空中,旋轉之中,一條竹簽傘骨淩厲而下,插擋在了他的麵前。緊接著,王義往左轉,又有一棵竹簽插下,王義向後轉,又有竹簽插後麵……
片刻間,王義已被飛下的竹簽圍在了正中。
“喂,女鬼,有沒有搞錯,你要在這裏修柵欄呀?”再不能動身的王義無可奈何地喊道。
這時,就見一直坐在椅上的那個女魂站起身來。而在她的腳下,忽然的延伸出一條虹一樣的浮橋,玄光繚繞,一直飄落在王義的麵前。
王義瞪大眼睛,看著她邁著沉穩、優雅的步子,款款下橋,來到自己的麵前。他感覺對方好像並沒有敵意。這讓他感覺很奇怪。
女幽魂圍繞王義轉了一圈,然後道:“王義君。”
王義大驚:“不會吧,你怎麼還知道我的名字?好像我並不認識你哦。”
女幽魂道:“你吃了聖子以後,就已經是在我們異度空間鼎鼎大名了,大家都在談論你,尋找你,想要得到你。”
王義驚問:“啊!這麼說你們也想吃我?”
聽了王義的話以後,女幽魂竟微笑了一下。王義看出麵具下女魂的嘴唇十分性感。想來陽世間她一定也是一個美人坯子。
“我們幽靈魂魄和他們那些想吃你的修仙之人不一樣,吃你與我們無益,但是,我們也同樣需要你。”
接著,女幽魂開始輕聲地想向王義講述起自己的經曆來。
原來,她叫裏惠子,她們是當年的那場戰爭的隨軍家屬,在戰爭初始,本著步步蠶食我國的野心,他們開始大批的移民我國,在我國的大部分地區興建本國的居民生活區,企圖異化我們的民族,永久占領我們的疆土。但是,在他們的黃粱美夢破滅,宣布戰敗無條件投降撤退時,這些移民的家屬成了軍隊的絆腳石,也許是因為怕她們回國後對當權者的政局不利,也許是感到羞愧無法麵對這些昔日被他們誆來善良國民,在他們撤退上船時,狠心的指揮官以影響軍事行動為借口,竟要她們為天國獻身,下令炸沉了她們的郵輪,讓她們屍沉大海,多年亡魂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