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雨霧中,隻見前方大道上,有位身穿勁裝的人,騎著一匹棗紅龍馬,頂著風雨急馳而來。
過不片刻,那人即到了屋門前。他勒住馬往屋門裏來。
將近門口一抬頭,這才望見炎偈和水菡萏二人立在門旁,正矚目看著他。
那人麵色先是一怔,隨即開口道:
“原來這裏有人。”
說完不等炎偈二人回話,便把龍馬一牽,走到旁邊屋簷下避雨。
少頃又轉頭掃了一眼炎偈與水菡萏,接著嘴角一揚,輕輕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
水菡萏見那人笑的輕浮,心裏頓時有些不高興。
那人轉頭看向水菡萏,道:
“我自己發笑,與你有何關係?”
“誰讓你笑的那麼輕浮!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水菡萏認了真。
“姑娘言過了吧!我笑一笑就是輕浮。那你們孤男寡女躲在這,豈不更是輕浮。”
那人不甘示弱回擊道。
水菡萏玉臉一紅,嗔怒道:
“你管不著!就算我們孤男寡女真的在一起,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那人笑吟吟的道:
“當然沒關係,要是有關係的話,我還能笑嗎?”
“哼!!”
水菡萏白了那人一眼,隨即把臉轉過一邊。
炎偈立在一旁,趁剛才他與水菡萏說話時,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了一遍。
見那人三十上下的年紀,方臉劍眉鼻高目朗,倒也生的幾分英俊瀟灑。
他那濕漉漉的馬背上,還懸掛著兩隻光股劍。
那人立在屋簷下,望著眼前狂落不止的大雨,臉色有些凝重。
“你的衣服濕了,何不進屋烤烤火?”
炎偈望著他,淡淡的說道。
那人轉身,看了炎偈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笑了一下,那笑容極為輕蔑。
水菡萏望見那人輕蔑笑容,心裏頓時又開始不爽,再加上先前受的氣還沒消,這會更是合在一起直接爆發。
“真是個混小子,一點禮貌也不懂。”
那人聽到水菡萏罵他,撇過眼責道:
“你說誰是混小子?”
“明知故問,混小子就是說你。”
水菡萏也不避諱,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在罵他。
那人正要發怒,卻被炎偈出言擋住。
“這位兄弟!隻是一句話而已,似乎用不著這樣生氣。”
“誰是你兄弟!一對狗男女恬不知羞,竟還來罵我。”
那人氣呼呼的回罵道。
“你...”
水菡萏臉上,頓時唰的一下全紅了。當即怒氣衝衝,一臉委屈。
炎偈被他的話激怒了,冷眼望著他道:
“你堂堂大丈夫,竟說出這般無恥賤話,真是有辱男人臉麵。”
那人大怒,舉拳來奔炎偈。
炎偈將身子往旁一側,回聲道:
“要打先通上你的賤名,我炎偈不打無名之輩。”
炎偈本是一番好意,邀他進屋烤火。卻不料他竟這般無理粗俗。
惹了炎偈生怒,便不再好言。
“憑你也配問我的名字!”
那人甚是猖狂,見炎偈躲過自己拳頭,便又抬腳朝炎偈小腹踢來。
炎偈冷冷一笑,不再多言。把身子迅速一閃,掠到那人身體一側,隨即反腿一掃。
撲通!!
那人摔了個仰麵叉,臉上頓時一陣青紅,脖子上掙著粗經。
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又舉拳向炎偈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