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已是年末二十九,府裏喜氣洋洋 ,連仆人也披上了雪絨領子的棉襖 。一家人坐在飯桌前 ,對秋銘噓寒問暖,好生熱鬧 。
各房的丫鬟守在主子後邊兒 ,侯夫人夾上一塊魚肉,別過袖子放進許秋銘的碗裏:“多吃點。”
“阿母也多吃點。”許秋銘夾起雞肉放進候夫人的碗裏。
“這雪啊,一直下個不停。”侯夫人看著窗外雪紛飛,不禁感歎。
“瑞雪兆豐年嘛,來年莊稼一定好。”許興輕輕碰了下侯夫人的手,眼裏柔情似水。
許興便是安成侯,上了年紀的他留了大把胡子 ,卻也看得出軍人的威嚴 。
“隻希望來年不要再起紛爭,不然又得多少人流離失所啊… ”
“哎,吃飯就吃飯,道那些不開心的作甚,吃飯!”侯夫人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夫人說的是,大家吃飯,多吃點,秋銘好不容易回家,定要吃個飽。”
就在這時 ,許家二兄 忽然發現了什麼 。
“笙笙呢?”
這時大家才發現飯桌上少了一人 ,許興正想發火 ,秋銘笑道:“想必是我捉了那白狐,勾起了興趣 ,這肚子也不餓了 ,隨她去吧 。”
沒辦法,這笙笙啊,家裏人寵著長大的,許興嘴碎,念了會又開懷大笑,說他的英勇事跡了。
而此時,許家小女在作甚?她懷中一隻白狐,正為其包紮傷勢。
“蓮棠,你說這雪狐會不會傷的太重,死了去?”
蓮棠蓋上藥瓶,安慰道:“許是不會,這狐狸雖傷了腿,卻也沒斷,傷了尾巴,卻沒斷筋。”
“大兄下手未免也太重了。”笙笙神色露出心疼,而她懷中的狐狸早就暈了過去。
昏迷中,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對話,身上的傷也有些疼,身上逐漸暖和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狐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女子好看的下顎線,生得極巧的嘴巴,白狐真切的感知到女子的呼吸。
白狐翻了身,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又眯著了,這時,白狐身上泛起了星星點點的藍光,隻是這藍光尋常人看不見 。
它正借勢療傷呢。笙笙並不知道她手中這隻白狐 就快修成人形了 ,在雪山上的時候 ,與一身熊精打鬥不小心跌入穀底 ,遇上了許秋銘 ,這才被帶入人家。
它並不覺得這裏安全 ,人類捉去同類,抽筋扒皮做衣裳,當裝飾,可它跌入穀底傷了肺腑,它無法離開 ,隻能先養著看。
笙笙感受到它醒了,一茬沒一茬的順著潔白的毛發。
“這白狐竟是像那小貓一樣乖 。”
白狐:“……”
蓮棠捂嘴輕笑,道:“小姐不如為它取個名字?”
笙笙點了點頭,認真想了起來,大約一盞茶,她問白狐:“白兆可好?”
白狐睜眼蔑視。
“這是何意?”
蓮棠:“許是答應了。”
白狐:我何時答應了!?
笙笙笑出聲“行,就叫白兆了…”
許是的女子笑的太過好看,又許是女子聲音太過動聽;看迷了白狐的眼睛,聽迷了白狐的耳朵 。它一動不動的趴著。
那便喚作白兆吧。白狐想著。
“小姐餓不餓,蓮棠給你端些飯菜。”
“好,順便尋些狐狸可以吃的。”笙笙看著狐狸吩咐道。“這狐狸可真好看。”
白狐心裏美滋滋,那可不,要是它化作人形,絕對是個美人,不過化男化女它還沒有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