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怎麼了?”
小凳子聲音有些哽咽,他緩了緩:“再過過幾日,來福公公就來接我了,我該回到燕王身邊了。”
笙笙自然知道:“跟著燕王也挺好,要是繼續待在宮裏,再過個一兩年你就真的是太監了。”
“確實。”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笙笙從他懷抱中脫離,有一瞬間的落空。
“好,郡主好好休息。”
小凳子走前還行了禮,禮數周到,看不出一點端倪。
小凳子在府中留了幾日,很快來福公公的馬車就來了,姨母好生招待著:“公公要不吃過飯再走吧?”
“夫人客氣了,咱家還得帶小凳子回去複命呢,燕王殿下還在涼州等著呢。”
姨母送了些銀兩,拿了些吃食給來福一行人:“公公路上小心。”
來福公公客氣的收下了,瞪了一眼小凳子:“你這般亂跑,咱家回去怎麼交差,還不快上車。”
小凳子回頭看了笙笙一眼,轉頭便上了馬車。
這幾日笙笙找小凳子聊了許多,走時笙笙還有些不舍,目送一行人離去,除了幾個小孩子,伯府眾人都鬆了口氣。
“姨母,笙笙也要回京了。”
……
十年後,也就是如今。
氣氛安靜下來,笙笙有些無力,常嬤嬤也沒繼續說,其他的事笙笙都知道。
“帝王之愛,更多的不過是權勢度量罷了。”笙笙摸著床上的白兆,又道:“本宮都知道了,隻是他為何毒害本宮的寵物。”
常嬤嬤:“……”
“皇上此刻在哪?”
“此刻…在禦花園,陪蘇婕妤。”
笙笙冷笑,帶著茹喜去了禦花園,到了禦花園就看見亭子那香豔得很啊。男歡女愛的,真不知道符登是什麼愛好。
茹喜:“要等等嗎……”
“本宮等得起,白兆可等不起。”說罷,抄起腳邊的石子朝亭子打去。
蘇婕妤嚇得一聲驚叫,手忙腳亂的披上了外套。
“誰?”符登立馬穿上了衣服。
笙笙讓茹喜留在原地,一個人走到符登麵前。
“皇後?你來這做什麼。”
“臣妾是來向皇上求一樣東西。”笙笙行了個禮。
“曼陀羅蛇的蛇血。”
“……”
符登眯著眼,看著她,那人低著頭,看不清什麼神色,他似乎有些生氣:“皇後怎會斷定朕會有那東西,朕也是知道的,曼陀羅蛇可遇不可求。”
“不瞞皇上,臣妾的愛寵在這宮中中了此蛇毒,相信皇上一定能在宮中找到幕後黑手,煩請皇上幫忙,要是您出馬,應是水到渠成。”笙笙笑著加重了後麵幾個字。
“要是朕不願幫忙呢?”符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
那人不慌不忙的,笑道:“要是臣妾抓到了,那蛇估計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要是皇上找到了,說不定還有用處呢。”
符登笑出了聲。蘇婕妤已經穿好了衣服,往符登身邊湊:“怎麼什麼事兒都要找皇上,皇後娘娘未免也太……”
笙笙:“嗬,且不說你在這禦花園中顛鸞倒鳳,見著本宮也不行禮,怎麼?皇上給你的特權嗎,還是蘇大人……”
符登的目光朝她看來,蘇婕妤忙解釋:“臣妾不敢,是皇後娘娘信口雌黃!”
笙笙沒興趣關心他的蘇婕妤,轉身離去:“勞煩皇上差人將解藥送到我寢殿。”
符登目送笙笙一行人離去後,壓不住心中的怒火,蘇婕妤想說兩句話寬慰他,但符登聽到的又是些詆毀皇後的話,他冷道:“滾!”
蘇婕妤離去了,亭中隻剩符登一人。
“蘇落!”
暗處竄出一個人影,跪在符登麵前,符登想也沒想,一腳揣在蘇落胸口,蘇落趴在地上。
“主人。”
“你好大的膽子!”
“屬下知錯。”蘇落低著頭。
“朕是不是說過,不許動皇後身邊的人?”符登扯起他的領子,又狠狠摔在地上。
“屬下這麼做,是為了皇上著想。”
“為朕著想還是為你自己的私心著想?啊?”
符登抽出劍,劃傷了他的手腕,又丟了個瓶子到他麵前。蘇落顫抖著撿起瓷瓶,將血滴在裏麵。
蘇落確實有私心,那隻狐狸是之千年雪狐,即將化形,妖丹極其珍貴,他毒了那狐狸,還沒來得及取丹就讓它給跑了,要是有了妖丹,於他是大補,畢竟雪狐和蛇一樣,屬性為陰。
他暗暗想著,總有一天它要把妖丹取回來,更要好好折磨折磨它……
“把血送去皇後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