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想過有個孩子嗎?”
符登有些生氣,語氣也有些重。
笙笙下意識的點頭。
很誠實,誠實得符登心頭一團子火,他以為是他不夠努力,原來是她自己不想懷。他拍了拍手,抖幹淨手上的麵粉,將那人抱起,向屋裏走去。
笙笙有一瞬的無措,反應過來後拚命掙紮,不斷捶打著他:“放開我!”
符登沒理他,下人很識趣的全部退了出去,貼心把門合上。
他將笙笙輕輕置於榻上,扣著她的雙手,手指不住的四處遊走,撩得那人滿臉潮紅。
“符登,你禽獸!?”笙笙憋了半天才說出這話。
符登有些玩味的看著她:“又不是第一次了,皇後這樣……很迷人。”
……
笙笙被折騰得雙腿發軟,身前一片大大小小的吻痕提醒著她發生了什麼。眼角的淚還未幹完,身邊的男人環抱著她,已經熟睡。
她不知怎的想起方才那人拎著她的雙腿,好半天才放下來,臉上不自覺的有些發紅。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朝帝王如此昏淫無道……
笙笙醒來時還是半夜,身邊已經沒人了,符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笙笙想起身,卻發現全身酸疼,整個人支棱不起來。
禽獸!
“娘娘您醒了嗎?”常嬤嬤聽到動靜,問道。
笙笙沒好氣的應著。
“娘娘,皇上讓嚴太醫開了些外用的方子,說是活血化瘀,奴這就給您拿進來。”常嬤嬤語氣裏帶著笑,她心裏很是高興,隻望皇後娘娘早日懷上龍嗣。
笙笙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她就應該一刀殺了那天殺的狗男人。
常嬤嬤替她抹藥,笙笙卻望著燭火出神。
“娘娘可是有什麼心事。”常嬤嬤問。
笙笙似乎沒聽到她的話,盯著啪嗒啪嗒的燭火,一會火光亮些,一會暗些,與她明暗交雜的內心交映。
自從知道符登就是小凳子以後,她其實並沒有那麼恨他了,或許她恨的隻是他的身份。但她是不可能愛上他的。
笙笙盤算著,如果常嬤嬤說的是真的,她或許可以試著打探大哥許秋銘的消息,仔細想想,若無人暗中相助,大哥怎會逃得如此順利,還有人替他去刑場。
隻有符登能做到,當時把政的他不可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逃了。
心裏打算著,卻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還是等明日再去探探口風吧。
屹清山。
疾風呼嘯,大雪紛飛,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山峰環繞著一靈池,池子並沒有因為天寒而凍結,碧藍清澈,細看,池中有一石台,台上似有一人,散著頭發,盤坐在此。
片刻,那人緩緩睜開雙眼,睫毛細長濃密,一雙鳳眼勾魂,臉如璞玉,薄唇如脂,目光炯炯,一身白衣,身後四條尾巴輕晃。顯得他好似這天地一方與他極其合適。
正是笙笙怎麼也找不到的白兆。
白兆收回四條尾巴,輕輕一躍,便到了湖岸。
自那日化形之後,屹清山似乎與他共鳴,召他回去,本想先看看笙笙再離去,沒想到這屹清山直接強製讓他靈身盡顯,他不得不先回去。
這屹清山與他共生共存,可以說他算是屹清山的一方守護神了,屹清山很特別,他在屹清山修煉是其他地方的三倍,其他妖怪卻不行,仿佛就是給他量身定做一般。
那日雷劫,想必也有著這緣由。
白兆回到生活了上千年的地方,感覺熟悉又陌生,好像哪裏不一樣,又好像少點什麼。白兆昏昏沉沉的睡了幾日,又去靈池撈魚,好不快活,等他再穩穩靈識,他便去看看許笙笙和那隻臭蛇。
此時的白兆並不知道,屹清山不是普通的雪山,它是一座仙山,位置與天界接壤,多年以來並沒有所謂神仙的出現,這也是他第一次下山,所以白兆並不知道,山上一天便是凡間一年。
而於許笙笙來說,這隻千年狐狸實則已經三十多萬歲了。
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