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沈清歌還有些回不過神。
她盡力理解了沈杳的話，這才發現自己究竟有多離譜。
這些年來，她自認為付出了一切努力，最後卻是她的心態本身就有問題。
“清歌！”
走神之際，沈清歌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入懷中，下一秒，一輛車從眼前呼嘯而過。
她呆愣愣的抬頭，看到的就是盛知鶴擔憂的神色。
“怎麼走神了？”盛知鶴抬手給沈清歌戴上帽子，防止她被人認出來。
沈清歌突然哭了出來。
她抱住盛知鶴，把臉埋進了他的懷中，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
“對不起……對不起……”
之前，沈清歌不敢承認自己愛上盛知鶴，總是覺得自己是要和陸景昭在一起的，也因為盛知鶴是一串數據，所以她總覺得盛知鶴之所以愛她是程序設定。
可是現在她不想在乎那麼多了。
什麼程序什麼數據，她自己不過也是跳不出設定的普通人，這難道就能證明她的愛是假的嗎？
這三百多次的輪回裏，盛知鶴每一次都會有所變化，都會比之前更加了解她，仿佛是係統升級，也越來越像一個會喜怒哀樂，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如果不是因為她知道係統曾經存在過，根本不會發現眼前的人曾經隻是一道數據。
被愛的事物，會掙紮著長出血肉。
這句話從來都不假。
……
沈杳一路都很沉默，陸景昭也沒有說話，直到回到了家中，才終於有所反應。
她看著陸景昭，忍不住哭了出來。
“怎麼了？”陸景昭神色慌亂。
不管多少次看到沈杳的淚水，他都會變得緊張和慌亂，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擔心。
沈杳抱住陸景昭，把沈清歌告訴她的一切說了出來。
“陸哥，雖然你現在的記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我不敢想象你究竟找了我多久……”
她也從來都不敢相信，熱烈的愛意能橫跨一切。
陸景昭抬手，摸了摸沈杳的頭發，“這不算什麼。”
如果真的像沈杳這樣說，那一切也是自己心甘情願，就算他真的覺得累了，想要回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可是自己還是成功把沈杳帶回來了。
他怎麼會允許自己再也見不到沈杳？
沈杳閉上眼睛，聽到了陸景昭的心跳聲。
她又靠近了一點，道：“陸哥，我們把那個用了吧？”
正在煽情的陸景昭：……
他沉默半晌，把沈杳推開，決定五分鍾不和她交流了。
天天想這些不健康的東西。
沈杳湊上去，“幹嘛呀幹嘛呀，陸哥你不願意嗎？”
陸景昭不說話。
沈杳抱著陸景昭的手臂不說話了。
她也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不然總覺得自己遲早哭死嘛，沒想到讓陸景昭不高興了。
沈杳不知道沈清歌有沒有想清楚。
她心裏還是沒辦法完全原諒沈清歌。
雖然沈清歌確實很慘，可是沈清歌也說了不喜歡她，那她更做不到喜歡沈清歌了。
……
《盛京》劇組，陳留看著沈清歌和盛知鶴的相處，越看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