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風墨常年流連花叢,深知這是何種情緒 ,嚇的他顧不上規矩,掉頭就走。

“薑風墨!”

伶舟深左右為難,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人說幾句話,可現如今薑風墨莫名其妙跑了,他便不好繼續停留,隻好匆匆作揖離開:“那,那臣先行告退。”

走時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幸妃。

待二人遠去,南蘇荷才鬆了口氣,她道:“那個伶舟深,好像喜歡你啊。”

“娘娘!”

“怕什麼,這會兒沒人了。”

幸妃再次無奈喊道:“娘娘……”

“好好好,我不說了。就你我二人隨便說說嘛,綠琴不會亂說,放心吧,別這麼緊張。那不說他們了,說說你吧,怎麼回事啊?”

她指著幸妃的裙擺問道。

幸妃愣了一瞬,然後答道:“無事,今日是母親生辰,為人子女,理應盡孝道,就是做幾道母親愛吃的膳食罷了。”

“行了,你是不是被欺負了?我剛才可都看見了,你那個妹妹在前院呢,她不用盡孝道啊?”

“她還小,才剛及笄呢。”

幸妃不願多說,她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二人走到蓮池邊坐下,看著池中的錦鯉躍出水麵,濺起一朵朵盛開的水花。

她想起伶舟行跟她說過的話,她扭頭看向幸妃,忍不住問她:“你有意中人嗎?”

她知曉幸妃謹慎,忙補充道:“閑聊!好姐妹之間不就聊這些嘛,說說唄。”

幸妃拿她沒辦法,先是看了看四周,確定都是她們二人身邊的伺候的宮娥才放低聲音說道:

“我若說了,娘娘可不許置氣。”

她都這麼說了,南蘇荷哪能還不明白。

南蘇荷表情怔了一瞬,沒來得及開口,幸妃輕笑出聲,接著說道:

“我從小循規蹈矩,和其他的世家貴女一樣,學習琴棋書畫是基本,女四書一本不落。

陛下那樣的男子,任何姑娘見了都會心生旖旎。

不過好在後來我弄明白了,我若嫁的不是陛下,也會對初見的夫君抱有幻想和期待。

隻是陛下的樣貌太過出眾,初見時很難不驚豔。”

幸妃笑容淺淺,柔聲詢問:“娘娘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所以,你至今還沒愛過誰,對吧?”

“應該是吧,所以我很羨慕陛下和娘娘。”

“那你幹嘛拒人於千裏之外,我都看出來了,你這麼聰明能看不出來?”

繞來繞去,她又繞回伶舟深的頭上。

“娘娘又說胡話,雖說我如今還是清白之身,但終究頂著後宮妃嬪的名頭。莫說是皇家世子,這世上任何一個男子,都不行。

我身後有整個千家,我若行差踏錯一步,整個家族都得受人指摘。

遠的不說,就上回重陽宴那一出……”

幸妃話說一半突然噤聲。

南蘇荷細細一想,問道:“你母親拿上回的事做借口罰你了?”

幸妃露出一絲詫異的眼神。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又不笨,我隻是懶得想這些彎彎繞繞,煩得很。別扯遠了,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