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不穩,患得患失是因為孕激素的緣故。
而伶舟行則是在經曆周霽塵之後,在她這裏,安全感便永遠都會有一角缺失。
他需得要每日見著她,親密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哪怕每晚隻是從身後抱住她,他都異常的安心。
他早就在想,是他離不開她了。
她走近了些,他伸手自然的圈住她的腰身,然後將臉貼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感受著偶爾才有的胎動。
“親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在一起,還有孩子了。而且,你說得對,這世上沒有鬼神,所以不管她是誰,都不重要。”
她話說一半,陡然話鋒一轉,帶著警告的語氣又道:
“但是伶舟行,我孩子都給你生了,你要現在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花花腸子,我就真不要你了,知道嗎?”
伶舟行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嗯嗯。”
他的發絲蹭的她發癢,忍不住笑出聲來。
兩人別扭了幾天,這下可算安了伶舟行的心。
午時,眾學子從考院出來,暗衛第一時間盯上全琅。
全琅出來不見全盈,臉上的笑意頓時全無,明明送考時二人說好了全盈會來考院等他,讓他第一時間見到她。
結果呢,全琅臉色陰沉的回到了他臨時租賃的宅子。
此時宅中,南母正在給全盈梳頭。
“我家凝兒真是好看。”
全盈無奈,像哄孩子一樣柔聲道:
“南姨,今日兄長回來,我同兄長說好了,得去接兄長,盈兒順路送您回去可好?”
“說什麼胡話,你兄長遠在邊關,沒說要回京呢。”
全盈無語凝噎,她看不懂南母究竟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那日她去送全琅入考院,不過在院外多站了會兒,就和南母遇上。
她想起那日南母對著自己喊凝兒的傷心模樣,一時感念母愛的偉大,便心軟同南母順道走,又說了會兒話。
誰知南母一路跟著她到了住處,然後就賴著說什麼都不走。
她身子弱,沒什麼力氣,即便和身邊伺候的丫鬟一起拉扯南母也無用。
她不僅體弱,還格外乖巧聽話。
在兄長確定金榜題名前,絕不能出任何事端,這是全琅千叮嚀萬囑咐的話。
外麵四處都有侍衛巡查,雖然行動低調,但全盈還是猜出一二,定是來尋全母的人。
全母見女心切,顧不上大家主母的姿態和風範,為了留在全盈身邊,竟直接用上了民間潑婦那一套。
一哭二鬧三上吊。
全盈沒法,礙於各個方麵的考量,隻好由著南母暫時留下。
不過好在今日全琅回來,隻要全琅回來,他自會解決這些惱人的事。
從小到大,他一直如此,替她安排打點好一切。
當然這期間,全盈也不是沒撈著好處。
南母跟著全盈在院中等著全琅,眼看著已經過了早膳的時辰還不見人,要不是南母在,全盈早就出去尋人了。
突然,院門被人推開。
“兄長!”
全盈提著裙擺朝全琅跑去,見到全盈的那一刻,全琅一掃陰霾,將心中的不快一掃而盡。
他伸手接住全盈,關上門後牽著她的手問:“不是說好了嘛,盈兒怎得失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