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回派去廬江郡的暗衛確實查到了不少東西。
伶舟行心情不錯,不論內容如何,起碼證明全氏確實是清白人家,若背後有勢力,調查起來斷然不會有這麼順利。
就像當初他苦苦調查周霽塵,得到的消息卻是真假摻半,可信的不多。
他們兩人擠在一張椅子上坐著,她肚子太大隻能後仰著,他又是寬肩窄腰的身型,肩膀恰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南蘇荷用手指戳戳他的腰,嬌聲嬌氣的說道:“唔,這樣我看不清。”
“這樣呢?”伶舟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打趣道:“還是這樣舒服,對嗎?”
“你讓綠琴進來在旁邊添一張椅子不就好了,我現在身子重,你當心腿麻。”
“不礙事,看吧。”
南蘇荷扭了扭身子,怎麼坐著都不是很舒服。
伶舟行的身型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雖一直都在宮中,但勤於鍛煉,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軟肉,非要說有的話也就唇是最軟的了。
以前兩個人濃情蜜意,即便坐著不舒服她也毫不在乎,現在有了身子,想遷就都難。
一封信看下來,她動來動去差點讓伶舟行起了反應。
得虧他這會兒的注意力都在密信上,沒空想些旖旎之事,否則這封信恐怕又得擱置許久才能繼續看。
密信開頭第一句就將二人驚的變了臉色,尤其是南蘇荷,越往後看表情越是震驚。
……
全盈早在那場大病中去世,其父母已經備好棺木偷偷的把全盈安葬,全琅從書院回來得知此事後在家裏大鬧一通。
奈何全盈已經入土,為了不驚擾到全盈的魂魄,全琅放棄掘墓的想法,隻得日夜守在墓邊。
全盈的墓碑上,連姓名都沒有。
全琅氣絕,卻又無法同父母說理,因為他真正的妹妹就叫全盈。
而這個名字,已經在他妹妹的墓碑上了。
全琅一蹶不振,荒廢了學業。
因著全盈是背著眾人偷偷下葬,所以全父全母也不敢強硬的把全琅從墓地帶回,隻能夫婦兩人每日輪流親自去給全琅送吃食,順便趁機開解他幾句。
然而事與願違,全琅日漸消沉,就連看人的神情都變得恍惚起來。
直到那日,一位雲遊四海,衣著打扮奇異的道士路過此地,見著全琅後與其攀談了幾句。
之後全琅就回到家中,雖沒去書院聽學,但起碼正常吃飯睡覺,人也精神許多,就是整日往外跑,不知在忙些什麼。
接著便是是全盈去世半年後,突然又出現在世人跟前,身子逐漸康健。
隻是這回之後,全盈相比以前變得病弱了些,一月還出不了一門。
即便出門,全盈也是以一層薄紗遮麵。不過她身段尤好,路過之處又有一股幽香,反倒給全盈增添了些許神秘的誘惑。
看到這裏,南蘇荷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她死了?然後又活了?!”
“信中說已經找到了當年的那個遊士,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等到那時候,所有的就知道了。”
伶舟行解釋道。
南蘇荷神色凝重的咬住下唇,腦子裏冒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借屍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