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怔在原地,回想起兒時她總說喜歡阿行哥哥,卻從未說過愛他。
就連二人親近時,他時常在貼在她耳邊說愛她,回應他的是纏綿悱惻的細碎呻吟,從未有過愛字,甚至兒時掛在嘴邊的喜歡也沒有。
“怎麼了啊?一點回應都沒有,不愛了是不是?”
“小荷兒~”
這一聲,聽的南蘇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手臂搓了搓,嫌棄道:“你可比我嬌多了。”
伶舟行放聲失笑,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偷看,隻見他牽起她的雙手,吻在她的手背上。
“愛你,一直都愛你。”
她羞澀又得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回去吧,不然我又得腿疼了。正好回去看信,還得給幸幸回信,也不知道她在廬江郡過的好不好。”
“好著呢,這回調查全氏,她也幫了不少忙。”
“真的啊?!太好了。”
她就顧著高興,等到了晚上,二人都快要睡著時她卻突然驚醒。
她猛的一下翻過身,肚子頂在二人之間,伶舟行也隨之驚醒,滿是驚嚇的看著她。
“撞到沒有?痛不痛?好好地怎麼突然翻身?”
“你白日說的那個話的意思是不是想借機給幸幸封賞啊?”
伶舟行無語凝噎,大半夜為了這事不睡覺。他又氣又無奈,欺身過去斷斷續續的吻她。
“睡覺,都快子時了,什麼都不許想。”
他的柔情攻勢她一向招架不住,盡管大著肚子,她還是往他懷裏鑽,尋得一個舒適的姿勢安穩睡去。
小半月後,南蘇弈回京,眾人紛紛猜測此次伶舟行因何急召南蘇弈回京。
奈何將軍府自打南父稱病後就宛如皇宮一般成了銅牆鐵壁,丁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這是百家衣?”
“是啊,你說皇後娘娘會喜歡嗎?”
“會的。”
“那你說,好看嗎?”
赫連靈雨將百家衣攤開遞到南蘇弈眼前,馬車一晃,兩人隔著小衣撞到一處。
南蘇弈跟觸電了似的退回位置板板正正的坐好,眼睛盯著百家衣說道:“好看。”
“本公主也覺得好看,算你有眼光。對了,皇上召你回來是為何事啊?因為母親嗎?可母親並無大礙,養了這麼些日子,傷口已經小了許多。你這樣一來一回,多累啊。”
赫連靈雨說了一大堆,南蘇弈就回了兩個字。
“無礙。”
赫連靈雨氣結,她氣哼哼的將百家衣折起來包好,然後嘴裏嘟囔道:
“還不如寫信呢,寫信起碼還會說幾句關心叮囑的話,真是無趣。陛下對娘娘那樣親近,果真不是所有男人都如陛下那般。”
南蘇弈將她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可他們二人怎麼能和伶舟行南蘇荷相提並論。
一個是和親聯姻,一個是郎情妾意。
他何曾沒想過與自己心愛之人攜手共進,恩愛白頭。
南蘇弈的餘光落在赫連靈雨的臉上,這麼久沒見,她好像變了。
變得……話更多了。
剛成親那會兒,要不是她人生地不熟,她才不會跟著他。
如今瞧著倒像是真心跟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