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莞爾,你這個家夥,到底什麼意思!讓我前來給一個毛頭小子說明情況,你這是在抽我的臉,也是在抽所有在日朝鮮人的臉,懂嗎?你小子,如此羞辱我,羞辱我們,老子要退出東亞盟,我們所有的朝鮮人都要退出,讓你小子一個人抱著這玩意玩去,我看看,少了我們朝鮮人的東亞還叫什麼東亞!”曹寧柱咆哮著,嘶吼著,如同一隻憤怒的想要撅蹄子的強驢:“老子現在就走,然後叫人把這個什麼狗屁加藤清源的家夥給滅了,他昨天不是報社被拆嗎,老子今天就要把他的家給拆了,再看看這小子到什麼地方訴苦說冤去!”
石原莞爾皺著眉毛:“政彥,讓他閉嘴。”
“是!”木村政彥點頭,就想衝上去。
“住手!你這後輩,上次不過是被你偷襲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我剛柔流的對手嗎?”曹寧柱一聲呐喊。
“是嗎?你是我的對手嗎?”木村政彥冷酷地笑了笑,緩緩地從懷掏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你說,自己,是我的對手嗎?”
曹寧柱吞了吞口水,搖搖頭:“我,不是!”
“說大聲點,聽不見!”木村政彥將槍口抵著曹寧柱的額頭。
“我不是,不是!”
“聲音再大點,道歉,向會長道歉!”木村政彥嘶吼著。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為什麼對不起!”
“會長,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對你無禮,我以下犯上,我該死,我,我……”曹寧柱渾身顫抖著,說話也哆嗦了起來。
“好了!”石原莞爾擺擺手,他緩緩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木村政彥趕緊上去扶他。黑洞洞的槍口離開了腦袋,曹寧柱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石原莞爾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色,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曹寧柱——”
“哎,會長,您有什麼吩咐?”曹寧柱連忙膝行過去。
“寶藏找得怎麼樣啦?”石原莞爾笑著問道。
“沒有下落,還沒有下落。”曹寧柱連忙搖頭說道。
“真的沒有嗎?”石原的眼閃著無情的光芒。
“真的沒有!南洋寶藏我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啊,真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石原莞爾搖搖手。“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木村拓彥的手槍又一次指了上去。
“有,有!”曹寧柱連忙點頭:“但是,隻是不確定的消息,據說在美軍占領之前,有一批錢財被分散到了全國各地掩埋,而澀穀這一塊也埋藏了一批。”
“澀穀?”石原莞爾點點頭:“好了,曹寧柱,你可以回去了。”
“真的嗎?”曹寧柱還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石原莞爾重新回到了床上。
“是,那麼,在下告辭了。”曹寧柱鞠了一躬就要離開。可是石原的聲音卻再次響起,“等等!”,這個短促的詞語在曹寧柱,這位空手道剛柔流師範,在日大韓民國民團領袖的耳卻如同催命符一般,他連忙轉過身子,臉上帶著如同哭一般的笑容:“會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提醒你一件事。”石原莞爾晃動著手指:“最近一段時間,小心點,明白嗎?上次你膽敢包圍報社,這件事情,盟總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而這次,台灣人又膽敢釀成這樣的血案,雙方交火,居然連機槍都搬了上來,你們以為這些事情沒人知曉,但是我告訴你們,這些事情,任何一個有心人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因為在你們的身邊不知埋藏了多少諜報人員!對於你們,你們這些天天打著戰勝國旗幟惹事生非的人,盟總也已經有些煩了,所以我估計,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可能會采取一些手段,要小心點,明白嗎?寶藏也不要再管了,懂嗎?”
“可是,盟總不是由戰勝國組成的嗎?”曹寧柱小聲地反駁:“我們大韓民國也是戰勝國,他們不會自己人欺負自己人吧?”
“韓國也是戰勝國,哼哼。”石原莞爾不屑地笑了笑,揮揮手:“你可以走了,記住我的提醒就是了!”
曹寧柱跌跌撞撞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腦一片漿糊,他不清楚石原莞爾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盟總要對韓國人下手?為什麼啊,我們犯了什麼錯事呢?的確,我們是憑借著戰勝國的名號欺負了一些日本女人,霸占了一些日本人的產業、房屋,可是這些不都是日本鬼子在殖民我們的時候常幹的事情嗎,現在我們隻是讓他們還回來而已,這有什麼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