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手來臨(1 / 3)

“無知小兒。”

疏於打理的頭發,胡須稀疏,便衣也不掩當年風華。

隻是,還有人認得他嗎。

東箏長公主受封離京,她的師父韋先生也在這期間漸沒了音信,而今為何出現於此?

他這般袒護花溪知府……是變數,還是契機?

東方陽星凝視著眼前之人思索,遂後向他作揖行禮:“晚生東方陽星,見過韋老先生。”

指責曆易歡的老者卻受到驚嚇,轉身指著東方陽星:“你……識得我?”

東方陽星收手入袖,麵帶笑容:“十一年前有幸得過先生指點,當世幾人能有此殊榮。”

“十一年前……你行年至多及冠,十一年前也不過幾歲孩童……”韋先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神色稍緩,隻是腦海中依舊沒有對東方陽星的印象。

按理說,如此聰明過人的人,當印象深刻才是。

“您記不記得晚生都不重要。”東方陽星看著韋先生的眼睛,說的很是隨意:“世俗到底對您產生了影響。”

聞此言,韋先生目光一凜。

除此二人外其他的人,麵麵相覷,弄不清眼前狀況。

東方祝本想詢問曆易歡,但看他表情不解中帶著不善,便沒有開口。

錢入民見眾人三倆竊竊私語,跟管家吩咐了什麼,管家點了點頭,帶著無關的人走了。

錢入民來到東方陽星和韋先生旁邊,試探性地開口:“看來也是緣分,二位竟是舊識?”

“區區四城小州師爺,無幸識得京中貴人,是認錯了。”韋先生推翻之前的談話內容,順帶表明自己此時的身份,雖欲蓋彌彰,但在場的人不會去拆穿。

隻是沒想到偏有個不識趣的,曆易歡向東方陽星問到:“哪位韋先生韋後生?”

“那是東箏長公主的教習老師呢,不過,這位先生說認錯了,便是認錯了吧。”東方陽星看著韋老先生,誠懇道:“陽星賠罪。”

眼前昔日有過一麵之緣的花溪師爺若真是東箏長公主曾經的師長,那的確了不起,隻是,東方祝覺得東方陽星不必這般伏低。

“如此,不如各位移步前院。”錢入民出聲圓場:“方才吩咐管家,晚餐應已備妥。”

途中。

“你認得韋姓老頭?”曆易歡拉住東方陽星,小聲問。

“不認得。”東方陽星搖頭。

“你們以前不是有過交集?”曆易歡追問。

“沒有。”

曆易歡恍然大悟,對東方祝說到:“難怪我家老爺子讓我多跟著他。”

東方祝雖不知內情,仍微身讚許:“大人英明。”

東方陽星不置可否。

十多年前的事了,若非有心人,誰會去計較真偽呢。不過,據己當日所觀韋先生之麵,其形貌絲毫未變這點使他好奇。

不管韋先生承認否,是他本人無疑了。

天色昏暗,錢府壁上的燭燈盞盞亮堂。

一行人穿巷繞廊來到前院。

遠遠看見一人,麵色萎黃,發絲稀疏,靠在頂梁圓柱子上,想要前行,還要身旁的人攙扶。

韋先生眸中有不忍一閃而過,錢入民則表現出惋惜,對東方陽星等人說到:“這位看似耄耋之年的人,便是長我不過雙十的花溪知府啊。”

“傳言有一邪術,墓穴尋物作引,以此向天借命,可保百歲無虞。”眾人落座,聽花溪知府緩緩道出:“可是借的,卻是現世人的壽辰。”

僅此幾語,他便用盡了力氣,大喘著,身後的韋先生,連忙助其順氣。

見狀,東方陽星問道:“何時開始的?”

“無任何前兆,醒來後就成了這般,時間約莫是半月前。”韋先生替知府大人說到,隨後又道:“比錢老爺墓穴遭到破壞晚兩個十日。”

今日九月初四,半月前,就是八月十九,剛好是他們到南州的前一天,且看樣子,還瞞著不曾上報。

錢如命是六月初下的葬,墓穴是七月廿九遭到的破壞。

七月廿九,當時花溪知府無恙,是以這起掘墓案便無人往南州掘墓案上聯係,直到花溪知府出事,花溪這起案件才曝光出來,與南州有了關聯……

東方陽星聞此不言,整理著時間線。

錢入民聞此難忍怒容,“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