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武生神色一動,緊緊握住手中的大刀,步入場中。他的眼神變得冷漠起來,表情嚴肅,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那個犯人。

在場的人們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著這場生死對決的結果。顧景行站在一旁,目光注視著這位武生,似乎對他充滿了期待。

戲班武生邁出堅定而穩健的步伐,來到犯人麵前。他舉起大刀,眼神掃視一圈,讓場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威嚴和力量。

“我看你還能撐多久!”戲班武生低聲嘀咕道。

他毫不猶豫地揮起大刀,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捕捉。刀勢淩厲而有力,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音。

犯人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但他並沒有退縮。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逃脫的機會,隻能拚盡全力。

戲班武生一刀接一刀地劈砍,犯人躲閃不及,身上被刀鋒擦過幾處,留下了幾道血痕。他倒在地上,氣息微弱,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戲班武生舉起大刀,緊緊盯著犯人,一副要給他最後一刀的模樣。

此刻,似乎整個場中的空氣都變得凝固起來。顧景行緊緊握住拳頭,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

武生沒有什麼猶豫,行雲流水一刀斬下,死囚頭顱應聲掉在地上。

“好!”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大聲叫好,了解白馬戲班的人更是覺得在水月之後,現如今又出現一位可以扛起大梁的台柱子。

這樣的結果早在顧景行和府尹的預料之內,他們在乎的是仵作對屍體的驗傷結果。

檢驗完成後,他不緊不慢走到兩人身邊,低聲道:

“駙馬殿下、府尹大人,兩具屍體的傷口基本相符,可以斷定是同一人所為。”

西津城,大牢

“大人!僅憑刀口就說是我殺的人,可這世界上模仿我刀法之人數不勝數,您這是想要隨便抓一個當替罪羊嗎?”

你不必繼續抵賴了。”府尹冷笑著,目光銳利地盯著犯人,似乎能透視出他心底的一切。

顧景行也淡淡一笑,眸光中透露出幾分淡定:“既然如此,我們還有更多的證據。”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堆衣物:“這些是我們在現場找到的,上麵都有你的血跡。”

犯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嘴角抽搐著,顯然是被逼到了絕境,他咬著牙,眼中閃爍著僅剩的希望之光:

“血跡?憑什麼說是我的血跡?”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雲府尹冷哼一聲,招招手準備讓那個“人形驗血器”過來給他最後一擊。

“梁蕭,你應該還有親人吧?”顧景行打斷府尹的動作,然後直勾勾盯著這位叫作梁蕭的武生。

“我自幼便是孤兒,無親無故,戲班便是我的家。”

他早就聽說顧景行不僅詩詞天賦卓絕,還擅長探案和審訊,所以麵對這明顯的誘供,梁蕭直截了當唱了反調。而且這也確實是實話,不怕他們去查。

“那就好。”

顧景行嘴角上揚,對他的答案似乎非常滿意。

“駙馬這是何意?”

看著顧景行胸有成竹的模樣,府尹現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滴血驗親!”

“滴血驗親?”府尹不解地重複了一遍。

“滴血驗親?我可告訴你哦,雖然我常常看到這這種橋段,但是沒有科學依據的哦。”

首席複讀一遍府尹的話,然後好心提醒顧景行。

顧景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非常有把握,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守衛:

“拿上刀和碗來。”

守衛趕緊跑過去,拿來了一把鋒利的刀和一個碗。 顧景行接過刀,先是離開片刻,回來後碗裏麵已經有了幾滴鮮血。

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在梁蕭手上劃了一道淺痕。

滴答,滴答~

兩滴血滴落碗中,眾人目光灼灼似乎要將這碗望穿。

“融了!竟然真的融了!”

雲府尹一臉呆滯,眼前血水相融的場景帶給他極大的震撼,他有些不可思議看著顧景行,想問為什麼,但是場合不對,也隻能硬生生憋回去。

“這,這不可能啊!我自小就是孤兒,這是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