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個天才相信自己會變成一個笨蛋,並且一直這樣想,那麼他終究有一天會變成笨蛋。一個人目前的整體能力是否強勁並不是很重要,但他內心的自我評估將決定他的努力結果。一個自信心很強的人常常 比一個具有卓越才能但信心不足的人所取得的成就要大得多。
找準要害,危機自解
戰國後期,七雄爭王,最終秦國漸強,向東掠奪,嚇得關東六國聯合起來對付,名曰“合縱”。六國合縱力量中,數楚國和齊國最為強大。楚國地鄰秦國,所以秦王決定先從楚人身上著手,破壞“合縱”陣線,於是派大縱橫家、丞相張儀前去楚國遊說。
張儀見到楚懷王,說秦王願與楚國結好聯盟。懷王一聽當然樂意,但又怕丟掉六國聯盟,日後秦人翻臉進攻時沒人援助,正在猶豫,張儀又說:“為了表示結好的誠意,我們大王甘心獻上商於之地六百裏。”
懷王一聽,很是高興,答應與秦結交。張儀見懷王上鉤,又說:“不過,我們秦國曆來與齊人有仇,大王若與我們聯盟……”懷王為得那六百裏地,忙說:“我們馬上就與齊斷交。”張儀拍手大笑,說“好,請大王這就派人跟我回秦國去割地。”懷王大喜,忙派逢侯醜隨張儀入秦。
到了鹹陽,張儀先在酒店設宴款待逢侯醜,約定明天即見秦王去割地。張儀送逢侯醜上車後,自己詐醉從車上摔下來,不省人事,手下人把他救回府去,逢侯醜隻好住在驛館中等張儀傷好後再同去見秦王。
哪知張儀這一傷就是三個月未好,懷王不時派人來催問消息,急得逢侯醜團團轉,天天去張儀府上。張儀手下人隻推辭主人傷重臥房,無法見客。張儀用此計套住逢侯醜後,馬上派奸細去齊都臨淄散播輿論,說楚人已得了秦人好處,要與齊斷交。眼見得三月有餘,逢侯醜再也等不及了,直接去見秦王,說出張儀割地之約。
秦王已聽過張儀計謀,說:“割地可以,但楚齊尚未斷交,寡人恐受愚弄。”逢侯醜得此話,忙回信給懷王,說一旦楚齊絕交,立刻就可以割地,隨後懷王宣布與齊絕交。齊國輿論紛紛,齊緡王已在懷疑,幾次派使者追問懷王,懷王都吞吞吐吐。今見楚國宣布斷交,勃然大怒,派使者入秦,表示聯盟之意。
張儀得此消息,便宣稱傷好入朝議事。逢侯醜得信,在路上攔住張儀,說同去稟秦王以割地。張儀故作驚訝地說:“割地?問秦王幹什麼,我答應的是割我個人的封地六裏,不用奏秦王的。”逢侯醜一聽中計,氣得忙回楚國報信。懷王一聽大怒,發兵攻打秦國,結果大敗而歸,而且丟了漢中,隻好又加入六國合縱。
一年後,張儀又派使者入楚,說秦楚修好,願以商於地換楚之黔中。懷王餘怒未消,告訴使者:“若秦人把張儀送來,我甘願送上黔中之地。”張儀一聽,自請入楚去換黔中之地。一到楚都,懷王就把張儀關了起來。哪知張儀早已派人賄賂了懷王寵臣靳尚。張儀被囚,靳尚便照張儀之言,去找懷王寵姬鄭袖,說:“秦人為救張儀,正計劃送美女來楚交換。那時,夫人的地位便危險了。”
鄭袖生性嫉妒,不以國家為念,僅考慮一己之得失忙問靳尚有什麼辦法中斷。靳尚說:“秦王送美女,不過是要換回張儀。如果馬上讓張儀回國,秦國自然不用送美女來交換了。”鄭袖聽了,果然大吹枕邊風,撒嬌弄寵,非要懷王馬上送回張儀不可。懷王本無謀略,囚張儀僅為解一時之念,見愛姬如此要求,為博美人一笑,於是傳令送張儀回國。秦人得了黔中之地,更加強大了。
張儀的連環外交策略,實屬妙哉,成功地離間了六國合縱,又不費一兵一卒得了黔中之地,自己毫發無傷,實為大智慧。
這裏又可以說明,如果隻顧眼前的小利,就會損害根本利益,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熟知對方弱點,駕馭全局。
晉朝,羅際擔任吳縣縣令。雖說縣令是個七品芝麻官,但羅際辦案仔細,不徇私情,深得人心。
一天,有位老人痛哭流涕來報案說:“我的千裏寶馬被人偷走了。”羅際關心地問:“老人家,你的千裏寶馬是什麼樣呢?”老人說:“渾身雪白,跑起來腳下生風。是匹四歲口的馬,叫白雪神駿。現在讓人偷走了,怎麼不讓我痛心呢?”說著,老人又傷心地哭起來。羅際十分同情,就問老人丟馬時有什麼動靜。老人想了想說:“昨天夜裏,聽見好像是馬販子趕著一群馬路過。當時,好像我的白雪馬也叫了幾聲。”
羅際心裏有底了。他對老人說:“你的馬我會想辦法找回來的,你靜候佳音吧!”老人擦拭淚水,連連磕頭,離開了縣衙。
羅際令人以官府的名義張貼了告示“今本縣接朝廷聖命,以千兩白銀,買一匹白馬,此馬要四歲口,可日行千裏,渾身如雪。有此馬者,望速送來領賞銀。”人們看過告示,紛紛搖頭說:“這種白雪駿馬,普通人根本養不起。我們若有這種好馬,早就獻上來領賞銀了。隻可惜,我們連劣馬也沒有。”
有些大戶人家送來了白馬,但與布告上說的白雪駿馬不同。
過了幾天,終於有個馬販子送來了一匹馬,這匹馬與告示上說的一模一樣。羅際把此馬和送馬人留了下來,派人將老翁叫來認馬。那白馬一見主人,又是撒歡,又是嘶叫,老人高興地摟著馬,激動不已地說:“我的馬終於回來了,謝謝羅大人。”馬販子見勢不好,想溜,但早被差役發現,馬販子隻得認罪伏法。
馬販子盜馬是為了獲取錢財,羅縣令以高額懸賞為誘餌就使其暴露身份,從而將其抓獲。人們總喜歡揚長避短,避免使自己的弱點暴露給競爭者,以防被對方抓住把柄。因此熟知對方的弱點,尤其是心理上的弱點,並以此找到突破口,就能使局勢向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從而駕馭全局。將計就計,牽出實情。
武則天立皇帝後,由於很多大臣心懷憤恨,因此刑罰很嚴厲,動不動就滿門抄斬。
一次,有人告發大臣崔思競的哥哥崔宣造反,並說崔宣的小妾知道詳情,她想告發崔宣,崔宣看到事情即將敗露,便殺掉了小妾,將屍體扔進了洛水。
朝廷很看重這件事,把案子交給禦史張行岌親自審決。張行岌仔細地審查了案子,可查不出任何線索,既不能說有人誣告,也無法證明崔宣謀反。武則天很生氣,命令張行岌再審,但審來審去,結論仍和初審一樣。武則天大怒道:“如果能證明崔宣的確殺了小妾,他的謀反罪狀就很明顯了;若找不到小妾,他同樣也無法洗清自己的罪名。”
張行岌怕武則天怪罪下來,便去找崔思競,對他說:“這個案子如果拖下去,對你哥哥和你都不利。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們必須找到小妾。”崔思競也早在為這個案子發愁,於是花了很多錢,招募了很多人去尋找這個小妾。但是一連很多天也沒有任何消息。然而,他們家裏每次商量什麼事,告狀的人總能很快知道。
崔思競把事情前後想來想去,覺得告狀的人不但是有備而來,而且一定在自己家裏安排了合夥者。於是他心生一計,想到從同謀者身上下手。次日,崔思競同哥哥商議事情,特意大聲說:“應該用200匹絹雇刺客殺死告狀的人。”然後他隱蔽在門前,關注往來行人。不一會兒,一個人走到門前,向看門人說了幾句話,看看行人沒有留心他,便鬼鬼祟祟地閃進門去了。崔思竟知道這個人,他是崔宣的門客,溫州人,很會辦事,崔宣委托他辦事就像委托自家人一樣。
不出所料,告狀的人又宣揚說崔家的人要刺殺他。於是崔思競約這個門客在天津橋碰麵。一見麵,崔思競就罵道:“你這可惡的畜牲,我們崔家待你這般好,你卻出賣我們。若我們敗了家,肯定把你也牽連上,說你是同謀犯,看你有什麼方法冼清自己的罪名。”之後,他又說:“如果你能找到崔家的小妾,我送你500匹絲帛,夠你生活一輩子,否則的話,你也要跟著被殺頭。”門客既害怕又後悔,忙向崔思競請罪,並說出事情原委:原來,告狀的人收買了崔宣的小妾,又把她騙出去,藏在自己家中。於是,門客帶著崔思競到了告狀人的家裏,找到了崔家的小妾。
崔思競稍一思索,將計就計,機智地采取了應對策略,順藤摸瓜,使真相大白,崔家免除了一場滅族之禍。
利用敵人的計謀,順藤摸瓜,牽出實情,往往能夠取得成功。這就是將計就計之妙處。要洞察敵人的計謀,還要做出假象誘惑敵人,以免打草驚蛇。
略出鋒芒,魅力凸顯
乾隆當政期間,紀曉嵐處事一般都不敢太激進,畢竟是飽學之士,深知宮廷禁規,唯有一次,就在內禪大典中,他凸顯果斷耿直,而且把事情處理得相當圓滿。乾隆皇帝在紀曉嵐等起草的禪讓大典折上,具體批示要簡樸、隆重。紀曉嵐盡管參考了曆代典籍,可是這方麵的記載很空缺。雖然乾隆朱批要簡樸,但從政幾十年的紀曉嵐怎能不知乾隆帝的簡樸是假,隆重是真呢。更何況,乾隆的功績必須由這最後一次政治大典凸顯出來。因而,經過與乾隆帝長達三個月,修訂幾十次方才擬定的禪讓大典最後朱批允行。
大典之日,紫禁城裏金碧輝煌,宏偉壯觀的太和殿前,朝服燦然、翎頂爭輝的王公百官早已齊齊整整地分班恭候在廣場的禦道兩旁,各國使臣尾隨品級最低的官員,分列班尾。他們的周圍,照舊陳設著天子行幸於皇城的儀仗,樂部在太和殿東西兩簷下布置好了中和韶樂的龐大樂隊,丹陛大樂的樂隊則安排在太和門內。
太陽漸漸爬高了,陽光籠罩了整個廣場,給渾身瑟縮著的人們帶來了一點暖意。一直在不停躁動著的“仗馬”和“馴象”也安靜下來,排成了筆直的行列。隻聽乾清門外欽天監的官員朗聲高唱:“吉時已到——”,霎時午門上鍾鼓齊鳴。
乾隆皇帝六年前向上天許下的歸政嗣子的心願終於即將實現了。乾隆身著明黃色龍袍乘一頂黃屋小轎出乾清宮,迤邐南行,皇太子永琰仍穿親王朝服步行於乘輿之後,途經保和殿,來到了太和殿前。此時,鍾、鼓、磬、琴、笛、笙等齊奏,莊嚴肅穆的中和韶樂,歌工們則高唱專備皇帝升座時用的《元平之章》:
維天眷我皇——,四海升平泰運昌——。歲首肇三陽——,萬國朝正拜帝闕——。雲物奏喜祥,乘鸞輅,建太常。時和化日長,重九洋,盡梯航——。
這歌詞是五十四年前皇帝親自改定的,此刻聽來,感到十分貼切,乾隆皇帝心情因此格外愉悅。他緩步走到太和殿正中高高在上的寶座腳下,步履稍顯艱難,但仍氣勢非凡。隨扈在旁的大學士和珅有意攙扶一下,被皇帝揮手製止了。皇帝不願臣下看出他老態龍鍾的模樣,於是自己緩緩走上階梯,目不斜視地端坐在寬大的寶座中間。
皇帝頭戴紅絨結頂的玄狐暖帽,頂上隻綴有一顆巨大的東珠。他依然像中年時那樣,留著小須髯,但昔日那白皙清瘦的麵容已變得暗紅臃腫,身體也早已發福了,多虧皇帝原本身材修長,現在看起來,仍顯得魁梧碩劍
中和韶樂《元平之章》在皇帝就座之時,恰好中止。丹陛大樂隨後而作,這是特為授受大典時皇太子領王公百官跪拜而填寫了《慶平之章》新詞。伴隨徐緩悠揚的歌聲:“禦宇六旬,九有浹深仁。勳華一家福臻,歲萬又萬頌大椿——。文武聖神,帝夏皇春——。”太和殿內外黑乎乎的一片人群起起落落,向高高在上的乾隆皇帝進行了三跪九叩首大禮。
丹陛大樂的餘音還在廣場上空遊移,年高德韶的阿桂與朝中第一權臣和珅指引皇太子款款走到皇帝禦座之前跪下,阿桂轉身請出皇帝玉璽,跪奉皇帝,醞釀了60年之久的傳位大典即將開始最後的、也是最激動人心的一幕。隻見乾隆皇帝手捧皇帝玉璽,端詳許久,然後身體稍稍前俯,莊重地、虔誠地將象征國家最高權力——皇帝玉璽授給了跪在腳下的皇太子永琰。
在這曆史的一瞬間,皇太子正式取得皇帝名號,至少在表麵上成了紫禁城和大清江山的主人,而乾隆皇帝則退居太上皇帝,把愛新覺羅家族和大清帝國的命運轉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一個兒子。此時,太上皇帝俯視跪伏在自己腳下的子皇帝,胸中再次湧起了身為“千古第一完人”的無限欣慰。
“太上皇”這個稱謂是由中國曆史上確定“皇帝”名號的秦始皇首創的,他尊稱自己的“父親”莊襄王為太上皇。那是死後的追贈,自然不足以比擬。太上皇帝心裏這樣想。漢高祖劉邦雖然尊稱在生父親太公為太上皇,那隻是做兒子的施給其父的榮譽。至於後來唐高祖因太宗兄弟鬩於牆,唐睿宗怵於武德殷鑒,唐玄宗倉皇入蜀——他們都是為其子所逼,不得不放棄帝位,做一個毫無實權的太上皇而已。宋高宗則外惕強鄰,內擔逸豫,更不足掛齒。至於遠古時期,唐堯、虞舜禪授賢能固然足稱盛事,但授受者,都不是一家父子,隻能稱之為“外禪”。就禪讓而言,太上皇有充分理由認為,眼下的授受大典,不但三代以下所未有,以視堯舜,不啻過之。
確實,清嘉慶元年正月初一日在北京紫禁城內太和殿舉行的帝位禪讓大典,無論其形式,還是實質,都堪稱中國古代交接國家最高權力的空前絕後完美典範。
歸政盛典為乾隆皇帝樹起了又一座也是最後一座政治豐碑。乾隆想到此,心中不由得感到異常振奮,想起“千古第一完人”的美譽,乾隆不由得眉開顏笑。
典禮的前半部分還算比較順利,而後半部分卻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意外。當皇太子永琰率諸王、大臣恭送乾隆皇帝為太上皇回宮安歇,永琰強壓著滿心的激動準備登上帝王寶座,禮官紀曉嵐正要與司儀王公、大臣分班朝賀時,坐在寶座上的永琰突然製止:“慢!”
紀曉嵐趕忙上前,不知出了何事,一問,臉上刷地失去了血色。
原來禦案上的傳國玉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