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啥時候過來的?
哎,說來話長啦!大馬腦子裏很空,她順嘴胡謅起來,要說你二位老哥哥也是福氣!別瞧我40來歲了,可身子幹淨著呢到這兒也沒多久。原是與丈夫跑珠寶生意的,不幸遭了劫,那口子尋短見去了。奴家人財兩空走投無路,滯留在這奉天城,在一個夜晚被一個醉漢當野雞舊引收了窩為了一張嘴,後來也就隨波逐流,落到了這行當裏
你姓
奴家姓崔大馬機靈地又笑著。心裏卻狠狠地罵道:姓崔,我催你命!
噢!你可真像一個人那獨眼龍玩味著她的話,心上在撲捉一個影子,仍是心疑地,你是娘家姓崔呢婆家姓崔?叫啥名?
嗨!少噦嗦另一個等不及了的老家夥煩了,你要認幹娘?問他媽的什麼祖籍姓氏!像,像,像的多著呢!你老爹像你,你媳婦也跟你爹睡?哼,精神病
獨眼龍尷尬地笑笑,不說什麼了。
哎,我說大妹子呀,別管他,快脫呀那眼珠上有白帽子、嘴巴上有疤痕的老家夥,或許是眼神跟不上,根本也不去端詳什麼,唾沫星子滿嘴,連連催道。
啊,好啦!好啦!甭逗嘴了,兩個老寶貝兒,怪有趣的!來,你倆得這樣躺著大馬故意將自己的尋常為束體用的乳罩兒也取下來。心想,夜長夢多,得不容空兒地將他倆吸引過來;她明白,她年齡大些,又生過孩子,她的這一處,要比嬌小的豔妹更能誘惑這種人當人高馬大的她最後將整個兒身子放在了他倆之間,兩人眼發直了對著她,直是不敢大喘氣。大馬兩手叉開分別搭在二人的胸前,故作嬌羞地,二位老哥哥要盡興,你們可得由著大妹子嘍!奴家要你倆怎樣,就得怎樣
那是!那是隻要讓我們能這還用說,兩個小冤家大馬噗哧一聲笑了,一邊將兩手伸下去,一邊嘴上又哼起一隻小曲兒:妹妹好比一棵蒿,青枝綠葉長得高;俊俏君子看一眼。
保你日夜把心操。妹妹好比春海棠,花朵剛開味正香;俊俏哥哥你別走,露珠花朵送你嚐。妹妹好比一株槐,靠山近水長陡崖。
岢苛你若攀此樹,雙手先把錢遞來二錢呀,好說,錢有的是,皇軍的給
那是,咱哥哥這輩子吃的是腦袋掖在褲腰沿上幹的飯,叫的是滋味!掏句真格的,若不是八路遊擊隊也掠花了咱的綹子,咱還不來吃皇軍的這個下眼飯!在山上,原先咱們那也都是各有山頭的當家的
敢情
兩個老家夥又呲牙咧嘴地汕笑著,你一句我一嘴地吹呼起來。
啊,是嗎?那就大馬把那句哥哥你若攀此樹的詞兒重複著拉長了尾音唱,故意中間停下來,惹得兩個老色鬼直嚷:
那就怎麼著?下邊呢?下邊呢?
大馬今夜是真的絞盡腦汁,那下邊在窯姐兒們嘴上唱爛了的句兒,競被她一邊手下忙著,一邊即興續出自編的詞兒:
那就軟綿綿地讓你掉進來!
那兩個被引得發狂,霍地翻身都要撲向她。大馬低聲笑了:還不快猜拳
望著兩個光腚拉叉地坐起行拳,大馬翻身到了一邊,側身去展了一下褥子,又摸了摸下麵
我贏啦!我來那獨眼龍又僥幸獲先,他這時已將方才腦子裏的陰影兒忘得一幹二淨,爬過去就要上嘴。
喲!先別咬,小狗呀大馬乜斜著眼笑笑,等等,別讓看著的吃醋那位老哥哥,你先把身子轉過去,乖乖地等著我叫你。常言道,後後有席,壓軸戲在後頭,喝湯撈底的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