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和嶽蔓抓著兩隻死雞繞去前院的廚房敲門,李嬤嬤開門檢查了一下她們的任務完成情況,還算滿意,一手拎著一隻死雞叫人來拔毛。
“待會兒菜做好了,你們倆負責端到客人桌上,記住,一定要守規矩,不能冒犯客人,聽到沒有?”
阮梨的注意力全在她張嘴說話時搖搖晃晃的牙上,好心提醒道,“你的牙好像要掉了。”
李嬤嬤:“……不用你管。”
她捂著嘴匆匆舔了下牙,一舔不要緊直接把牙給舔掉了,再張嘴時牙齒嘩啦啦地往下掉。
“……”
真是說不出的驚悚。
阮梨默默挪開視線,看到秋南一個勁兒地跟自己招手,等她走過去了就偷偷摸摸塞給她一個新鮮出爐的大包子。
後廚人員哪有不開小灶的呢。
阮梨咬了一口,差點沒把牙崩掉變成第二個李嬤嬤,“這東西怎麼硬得跟石頭似的……”
她一抬頭看到鼓著腮幫子的秋南,秋南疑惑地拋來個目光,說話的時候往外噴石屑,“不好吃嗎?”
阮梨:“……”
你開心就好。
她扭頭去找燒柴燒得滿臉黢黑的百裏越,憂心忡忡地說,“師兄,你確定小師兄精神沒什麼問題嗎?他最近的食譜裏怎麼還添了個石頭?”
百裏越擺擺手,像一個放養孩子的不責任家長,“吃不死就行。”
估計是受了點這石頭城的影響口味也發生了變化,能吃下去估計就沒啥事。
嶽蔓走到自己師妹旁邊,她身上的衣服散亂,雪白的肌膚上布滿淺淺紅痕,配上她那張妖豔的臉蛋,看起來有些糜爛的美感。
南宮鶴不經意瞥過去一眼,立刻從臉紅到脖子根。
阮梨奇怪地瞅他,臉紅什麼啊,這些紅痕可都是雞爪子劃拉出來的,這也能臉紅?
臉紅的南宮鶴顯然並不知道她倆剛剛經曆了什麼,他手裏拿著個大蒜滿廚房亂躥,每次躥到合歡宗弟子的旁邊都會被對方亮起的菜刀嚇退,再跑到淨思旁邊嚶嚶哭泣。
淨思手裏攥著麵團捏捏打打,和藹地說,“阿彌陀佛,請不要把鼻涕往貧僧腦袋上擦。”
嶽蔓看著這一屋子的亂象眼皮直跳,本來還想著阮梨他們來了也算是多個幫手,不至於將弟子折在這裏,現在看來對方明顯是增加了這一趟的風險。
這都是些啥玩意兒啊!
屋裏僅有的幾個石頭城土著手腳麻利,埋頭做菜,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npc,等她們把菜做好了,也就輪到阮梨和嶽蔓幹活了。
“我先去探探路,師兄你看著點小師兄,他吃那麼多石頭別真被同化了。”
“你做事小心啊,別管界珠不界珠的,可別給淘汰了。”
還沒見著衛憫一麵呢,現在淘汰肯定會被看輕,阮梨才不樂意。
出了廚房,再次遇到之前帶她們來這裏的那幾個侍女,她們的視線這次全被嶽蔓吸引過去了,顯然是覺得她目前的形象看起來比較有傷風化,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難看死了,像白斬雞,連小姐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